遵循張月鹿地打算，兩人下了玉虛峰以後，先是前去崑崙山口，沿著通銀河一線進入蜀州,然後一起向東，橫穿蜀州，路子白帝城進入湖州，最後再經過湖州去往吳州。僅僅是從輿圖上預算間隔，就差未幾有六千餘裡地路程，如果實際間隔，隻怕要八千裡往上。

齊玄素蹲下身，不顧血汙，翻動屍身，在其胸口夾層摸索了一番：“找到了。”

張月鹿道：“此地已經出了崑崙道府的地界，有些賊寇也不敷為奇。”

齊玄素腳步不斷，持刀前衝。

一眾鬍匪紛繁拔刀，朝著齊玄素衝殺而來。

張月鹿跟在齊玄素身邊，獵奇問道：“你在乾甚麼？”

齊玄素隻能祈求張月鹿千萬彆再迷路，可彆蜀州冇到，反而一起去了婆娑州，那處所不在大玄國境範圍以內，冇有道門的飛舟，並且不比大玄國土小多少，到時候就真是歸程漫漫了，兩人一定能在上元節前回到玉虛峰。

那鬍匪首級神采驟變，大喝一聲，欲要縱出。忽見寒光一閃，似有北風掠過，然後一聲輕響，半截刀身墜地，刀柄和彆的半截刀身兀自握在鬍匪首級手中，他緩緩低頭望去，忽覺麵前的風景無端地動了。

齊玄素又變回了常日的模樣：“我看新大氅上沾血冇有。”

齊玄素揭下腿上的甲馬，謹慎收好，長撥出一口氣，在初冬時節，這一抹紅色霧氣格外清楚。

齊玄素隨口道：“當然至於，如果臟了，你給我洗？”

齊玄素見大氅上冇有沾到血點，這才走到掛著人頭的馬匹中間，掰開首顱的嘴巴，看了下他的牙口。

張月鹿不是冇見過死人，也曾殺過人，可看到這具屍身，還是冷靜移開了視野。

“這夥人不是淺顯的鬍匪？”張月鹿有些驚奇了，她固然境地修為高於齊玄素，身份職位也高於齊玄素，但久在玉京，這些江湖經曆便不如齊玄素。

張月鹿冇有持續這個沉重的話題，問道：“看出來了嗎？”

另有兩名鬍匪已經爬上了馬背，正要騎馬遠遁，齊玄素直接將手中長刀丟出，刹時便將兩人串了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