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弓著身子翻找的劉大瓜笑說:“你當老闆了嘎村裡好多人不信賴呢,說你阿爹是胡編亂造的,氣得你阿爹三天冇出門。”
劉大瓜忿忿不平道:“我要跟你阿爹去,你阿爹還不要我勒,非讓阿誰葛大瞎子跟去,還買了兩包貴煙把他呢,成果也是冇逑用,人家底子不睬他撒。”
這邊劉大瓜從袋子裡尋摸出最後一樣物件,一個小小的、四四方方的盒子,“喏,你阿爹和葛大瞎子到福靈觀裡幫你求的鎮財福,保佑你平安然安,發大財!”
“真得勒,騙你做撒子嘛。”
“那,這個內裡滿是核桃仁,脆的,你嚐嚐勒;另有這個紅棗子,讓你麼事泡茶喝;杏仁是生的……”
“真這麼說了?”韓義疑問到。
“你不把他瞥見,他咋子信賴嘛,對吧?”
劉大瓜鬥大個字不熟諳,做事又冇個定性,如何弄也分歧適。
王小虎上前說:“走,大瓜叔,歸去說。”
剩下的人為幫他存著,夠數了給他買份貿易保險,這就算是仁至義儘了。
劉大瓜一出去就鎮靜道:“比我那破屋子瓷實多了。我那屋子夏天被雹子砸了幾下,現在一到落雨的時候就漏,我讓大柱子幫我修,他還跟我要捲菸呢,我哪有煙把他呢!”
“捲菸過陣子,到時候給你們發亂世貴煙。”逼裝過了劉大瓜從速出了門。
至於錢嘛也不消給太多。遵循他阿爹的設法,像劉大瓜如許好吃懶做的,管他三頓飯,每天給包5塊的黃果樹,每個月再留點錢給他買擦屁-股紙就行了。再多他就要懶驢上磨屎尿多了。
……
想到這裡韓義說:“大瓜叔,那我就先走了。明天你去廠裡找小虎,他會給你安排事情的。”
劉大瓜就是他本名,本年56歲,看起來跟65差未幾,馬臉,皮膚黑黝黝,頂著一頭稀稀拉拉灰紅色的毛髮,兩個手風俗性的抄在袖籠裡,看著電視裡的節目、齜牙咧嘴在那笑得歡樂非常。
“我阿爹他們好嘛?”固然韓義常常打電話歸去,但是上一輩老思惟,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好勒。”劉大瓜走到門辯纔想起來甚麼,朝電視前一幫人說:“跟你們說啊,這是我侄兒,大老闆勒,身家不得了的。”
劉大瓜住在頂頭的宿舍裡,8人間,但是比金師大宿舍大多了,內裡另有獨立衛浴間、空調,陽台上還砌了個小小的灶台,一口大鐵鍋扣在上麵,底下格子裡另有幾碗罩住的菜碗,也不曉得放的甚麼。
韓義笑笑冇說話。
劉大瓜不識字,接疇昔轉了一圈,盯著花色驚道:“麼得了勒,韓大兒真發財勒,現在竟然抽大中華滴,有錢!”說著對準韓義一挑大拇指。
“厥後批了你的生辰八字送進了觀裡,人家才同意勒。”
韓義在宿舍裡轉了一圈,問:“那如何辦的?”
窗外的韓義看得直想笑,這個劉大瓜跟黃浩然能作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