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415號病房？”顧寅在一間病房前愣住腳步，向身後的顧文凱確認道。

“我前次給你那兩張鎮魂符的時候就說過了吧？如果那兩張符用掉了，你就不消再來問我要了。”戚三爺頓了頓，側頭用他那隻冇瞎的眼睛盯著張知新，“阿誰叫秦飛的……身上的題目已經不是你的才氣能夠處理的了。”

顧寅雙手插在口袋裡，用一副落拓的姿勢走在前麵。顧文凱掉隊顧寅半步，一臉嘔血的神采。大半夜的他都已經在被窩裡躺下，卻接到顧寅的電話，說他現在有胡想去看看病院阿誰小鬼了。顧文凱隻能從被窩裡爬出來，奔去病院給他家大哥做領導。病院住院區早晨已經不是探病時候了，顧文凱跟前台的護士包管了半天毫不打攪病人歇息，並且拿出本身的證件解釋說是辦案需求，最後還是在護士詭異的眼神中進入住院區。

戚三爺用他那隻冇瞎的眼睛冷冷地斜了一眼張知新，“鎮魂符是有，就是給你的冇有。”

早晨11點剛過，s市第三病院住院區某幢樓中，沉寂的走廊上，暗淡的燈光投影出兩小我的影子。走在無人的走廊上的是兩個男人，不是彆人，恰是顧寅和顧文凱。

……

“大哥……”顧文凱側頭看向一邊的顧寅。

“戚三爺，阿誰鎮魂符……”張知新湊到戚三爺跟前，山羊鬍子抖了抖，然後暴露一個奉迎的笑容。

戚三爺很清楚張知新對本身孫子慘死有多放不下，他本來每年都會回家一趟，但自從他孫子身後，十四年來，他就再冇歸去過一趟。戚三爺看著店門外街道上來往的行人，抽了兩口煙後，用陰翳的眼神掃了一眼張知新，從抽屜裡摸出一個紙袋子，扔在張知新麵前：“拿去。”

病院是一個頻繁地死人地點，是陰氣較重的處所，入了夜的病院內，陰氣就更加地濃厚了。空調的暖氣彷彿落空了感化普通，站在走廊中，顧文凱隻感覺一陣陣的陰冷。不過，陰氣帶來的陰冷感並不算非常的事情，真正非常之物在415病房以內，隔著門板顧文凱都能感遭到那股子屬於厲鬼的煞氣。

“冇有。”這一次戚三爺冇等張知新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張知新被噎得瞪大了雙眼，下巴上那戳山羊鬍子抖了抖，一臉痛心疾首道：“戚老三啊，我們那麼多年的老朋友了，你如何能如許對我呢？”

張知新眼角抽搐了一下，“戚三爺，你彆跟我開打趣了。冇有存貨，你現畫兩張不是分分鐘的事麼？”

那是一張極其削瘦的臉，顴骨高高凸起，臉上的皮彷彿是被撐實了，皺紋並未幾。兩隻眼睛有一隻瞎了，帶著傷痕的眼皮粘連在一起。冇瞎的那隻暮氣沉沉的，帶著一股子陰翳的味道。他就用那種陰冷的神采看了一眼走近櫃檯的張知新，也不出聲號召，便低頭持續清算手中的白燭了。

“就是當你是朋友，我纔不能給你。”戚三爺說道。

“嗯，就是這間了。”顧文凱收斂了本身的情感，看著415號病房的房門，神采嚴厲了起來。

“戚三，我說你……”

但是，張知新那張老臉展露的笑容，麵前獨一的觀眾卻冇有要賞識的意義。戚三爺彷彿冇聽到張知新的話普通，連眼皮的冇抬，把最後一根白燭放進小紙箱後，又把幾隻裝滿白燭的疊起來，然後回身開端放身後的老舊木櫃上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