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髮有些硬，蹭在頸側立時就帶起一陣癢意。

然後躊躇了好久、到底還是又在男人眼巴巴、直勾勾的諦視裡敗下了陣來――底子下不去手。

十五六歲的年紀，在大唐早就已經不是孩子了，平凡人家的女孩子這個年紀就算冇有嫁人、起碼也都已是訂了婚事的。饒是江湖後代不拘末節、萬花穀開通安閒，讓她對畢生大事並不那麼上心，但……該懂的事她起碼都是懂的。

她說著，已經是轉過了頭去看窗外、不再看他。

葉二少一邊有些頭疼地揣摩著心上人的心機，一邊往本身的房間裡走，卻不曉得為甚麼總感覺有些煩躁、像是――有甚麼極其首要的事被本身健忘了，一時候如何也想不起來。

隻是葉二少畢竟還是冇能如許肆無顧忌地看上太久――冇過一會兒，小女人的睫毛就悄悄顫抖了起來、明顯是就將近醒了。

“仗著喝多了耍酒瘋占便宜是吧？”淩霄瞪了他一眼、微微抬著下巴對著他點了點，“再不放手我就讓你放手了啊？”

太不一樣。

……

她語氣無法，眼神卻又看不出半點打趣的意味，說到最後可貴地有些織霧含混、卻到底還是大風雅方地把話說了出來。葉霖也不曉得究竟是聽到了冇有、又聽懂了冇有，俄然就有些傻氣地笑了起來，伸長了脖子又湊了過來。

淩霄沉默著看了他好久，好一會兒才悄悄地“嗯”了一聲，微微垂下了視線。又過了半晌，她纔再一次開了口，低聲道：

淩霄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也不再說話，獨自回身回了房間。

他一邊謹慎翼翼地靠近著她，一邊還時不時偷偷地打量著她的神采，行動間儘是摸索的謹慎和嚴峻。一向到他終究又把人抱在懷裡了，見她彷彿並不活力、也冇有再掙紮，他又摸索著加大了力道、像先前一樣緊緊地抱住她，然後緊緊地盯著她、幾近不敢眨眼睛。

渾身高低的毛孔都垂垂伸展開來、宿醉帶來的頭疼也終究完整消褪。

葉霖緩慢地衝潔淨了身材擦乾，隨便套了寢衣褲就往外跑，停在客房門口“砰砰砰”地敲著門，一邊敲還一邊喊：

男人豪氣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襯著臉上那委曲的神采卻不曉得為甚麼竟然顯出了幾分孩子氣來。他又往淩霄身邊蹭了蹭、緊緊地挨著她坐好，接著彷彿是躊躇了一會兒，漸漸地伸出了手。

她白淨的耳根透著粉色，看起來非常敬愛。他幾近是連想也冇來得及想，身材就已經先一步遵守著本能有了行動、吻了吻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