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這會兒可冇心機玩耍,一把按住那隻不循分的玉手,點頭晃腦地笑:“我纔不叫真呢,我是找樂子。你們不感覺這個比聽曲子好玩多了麼?”
正想著,卻見一根約有兒臂粗,帶著火的木棒吼怒著飛了過來,堪堪砸在他的榻上,真難為那扔木棒的人,木棒落榻後還在往外吐火焰,很快就把劉暢身上那件貴重可貴的繚綾輕袍給灼了幾個焦黃的洞。嚇得眾美人尖叫驚呼,拍火的,捧首鼠竄的,亂成一片。
這口憐的娃,不過是想見人家一麵,想和人家說句話罷了,如何就這麼難呢?
連踢了七八腳,門方吱呀一聲開了,芳園門房胡大郎探出那張苦大仇深的臉來:“劉郎中,有話好好說,莫踢壞了我家的門,夫人問起來,小的冇法兒交代。”
有美人奉迎隧道:“爺,奴操琴給您聽?”
卻聽工匠們的嬉笑聲垂垂小了去,有人高喊道:“那位大姐,且莫走啊……”
他怒向膽邊生,惡從心頭起,踮起腳站在榻上往火棒飛來的方向張望,但見那邊冒起一股濃煙來,另有人喊:“走水啦,走水啦,快救火……”話音未落,又是幾塊滾燙的磚頭瓦片朝他劈臉蓋臉地砸過來。
向來講究的劉暢現在卻不顧灰塵,隻命人在四周鋪設了一張軟榻,備了一桌甘旨好菜並兩壺好酒,抬頭躺在榻上,半眯著眼,幸運地享用著美人喂來的酒菜,享用著美人的粉拳在他身上按按捏捏,舒暢到冒泡。
胡大郎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小的是聽錯了嗎,剛還說是給打傷了,這眨眼的工夫就死了嗎?”
他好脾氣地暴露一個誘人的笑容:“不消,甚麼都冇這個好聽。”想來那邊很快就要有動靜了,本日蔣長揚不在,在的隻是牡丹領著三個孩子罷了,他倒要看看她如何措置這事兒?自三個月前在楚州候府見過她一麵,說過兩句話以後,他就再也冇見過她,隻昨日在樓上遠遠看了兩眼,她還那般密切地扯著蔣大郎阿誰黑瘦子,想當年……當年不提也罷……他突又煩躁起來,收了臉上的笑意。
“你這個刁奴說甚麼?甚麼時候輪到你和爺頂撞了?叫何牡丹出來!叫何牡丹出來!”劉暢大怒,就連這麼一個臭要飯看門的,都敢不把他放在眼裡?他說死了就是死了!
劉暢嘲笑:“你那裡是何牡丹阿誰暴虐地痞婦人的敵手?包準她三句兩句就把你給嗆哭了,指不定還賴你一個不尊命婦,衝犯了她,狠揍你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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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美人紛繁嬌笑一回,齊聲道:“那是天然。”
有那一心想順服他的美人立即笑眯了眼,緩慢起家去處事,把他的號令傳疇昔;也有那想扮賢惠的,便好聲好氣地勸他:“爺何必和一個不曉事的仆婦叫真?不要氣著自家。”一隻手就和順地探到了他衣衿裡,逗留在他胸前摸了兩把。
呸!芳園裡的那些爛屋子著了火,火星子和磚瓦還會飛太高高的牆落到他園子裡來?清楚是對準了用心朝他投擲的……把他當作三歲的孩兒呢,誰不曉得蔣長揚甚麼起家的?家裡養了一大堆**子大老粗看家護院,乾這類事情最是特長?好,欺負他家都是斯文人是吧?他也拿得刀,上得馬的!老虎不發威,還把他當病貓呢。
“無妨事,定是去搬救兵了。叫他們扔遠點,朝著花木富強處扔,砸它幾株牡丹最好。”劉暢不覺得意。那丫頭的脾氣他是曉得的,必定不美意義當著人哭,要哭也要躲到背麵去哭,且她豈會白白嚥下這口氣?鬨得越熱烈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