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道的人?”楚歡微有些驚奇道:“趙廣慶乃是一州知州,如何會如此胡塗,投入天門道?”
幸虧趙廣慶還真是有些手腕,兩麵周旋,通州固然小亂不竭,但是大亂卻未起,若不是趙廣慶坐鎮,通州現在的情勢毫不會如此安穩,恐怕早就成為內鬨的發源地之一。
“朝廷讓他坐鎮通州,說來講去,還不是在他能夠鎮住這裡的局麵。”徐從陽點頭歎道:“這裡隻要你我兩人,老夫有些內心話也無妨說一說。趙廣慶叛變朝廷,投入天門道,當然可愛,但是歸咎起來,他當然有大罪,但卻也並非美滿是他之過啊!”
楚歡拱手道:“大學士德高望重,您的話,聖上必然會聽取的!”
楚歡神情黯然。
“哦?”
徐從陽是何其奪目之人,曉得楚歡的心機,道:“這事兒老夫會極力上書。聖上崇迷修道,他生就便是一副不達目標誓不罷休的性子,當年打江山平天下如此,現在修道也是如此。這幾年來,他的精力都是放在修道之上,不是彆人能夠等閒勸說的了。不過此番被戔戔西梁人如此摧辱,聖上是個要強之人,一定不能重振旗鼓,勵精圖治,隻要聖上故意如此,安定天門道,與民療養,生長農商,勵精圖治,我大秦自能重振雄風,他朝西梁再也不敢對我大秦存有覬覦之心了。”
楚歡問道:“大學士,通州營前任批示使段荀應當是趙廣慶的死黨,此人可有下落?”
趙廣慶在通州,固然也想將賦稅收起來,但是通州本就是貧苦地州,便是歉收之年也一定能夠交納朝廷的重稅,更何況比年災荒,一旦略微逼急了一些,通州各縣立即便有百姓肇事,一些彆有用心之徒更是大肆煽動百姓對抗官府,通州知州如果放得太寬,對朝廷冇法交代,如果太嚴,通州空中又是亂民四起,釀出更大的事端來,以是趙廣慶在通州知州位置,似威風,實則是坐在火爐子上被烤。
“也一向在追隨,並無下落。”徐從陽點頭道:“天門道妖眾鬼怪普通,難查蹤跡,林千戶固然找到了一些線索,但是常常還冇查出來,線索就被人所粉碎,來天門道還是有高人的。不過趙廣慶即死,其翅膀也已經被林千戶帶人打殺殆儘,天門道現在即便有徒眾還在通州,也隻能縮在洞裡不敢輕舉妄動了,目前在通州還興不颳風波來。”
徐從陽神情寂然起來,語重心長道:“前次老夫還與餘老將軍通過幾次手劄,目前西北的情勢並不悲觀啊!”
“此行非常艱苦,楚大人要多多保重。”徐從陽歎道:“也幸虧此次西梁人主動提出媾和,不然我大秦到底是何模樣,老夫實在不敢設想。”他搖了點頭,道:“莫我大秦萬裡江山,似強大非常,但是骨子裡已經衰弱不堪,經不起大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