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處所,本身恨得想要一把火燒了它,卻如何都容不得彆人介入。
……
七顏見她不答話,便走到燭台邊想要滅了燭火。天太晚了,明日還要翻過留山設伏,是該早些歇息了。
慕青容回過甚看了一眼周元,周元有些心虛,倉猝低下頭。
“殿下,這麼晚了還不歇息?”七顏看著慕青容帳子亮著燈便走了出去。
彷彿已經好久冇有現在天這般心潮彭湃,特彆是當她看著北嚴兵符的時候。
“薑大人這些年來對你們如何?”
“末將願服從公主殿下的調遣!”
那一刻內心有些許慚愧,這兵符是薑柏深摸過的,他儲存的很好,拿在手心的時候冰冷涼的,可慕青容卻感覺燙手。
可徒弟啊,她本冇有真的想狠心動手,怪隻怪本身的一念之差,一念生,一念死,冇有那一出,她會想彆的體例。
“薑大人本日為誰所傷?為誰所死?!”
“殿下,您彆忘了這統統是誰替你辦理的!”七顏心中一緊,慕青容的脫手她很清楚,誰都不能預感下一刻她是否真的會殺了本身。畢竟,哪怕她討厭薑柏深,卻還是對他有戴德之情。
“我說最後一次,分開這裡!”慕青容果斷斷交,“去祁應身邊,然後奉告他,曇京,我毫不會拱手讓給東寧,想拿下大成的江山,先從我慕青容的屍身上踏疇昔!”
慕青容冇說話,都這個時候了,七顏必然已經向祁應送去動靜了吧。
“為大成人所傷!”
“薑大人途中生了不測,我曉得大師現在的表情和我一樣難過。”慕青容一改她在從狹道而來路上的荏弱模樣,彷彿讓人瞥見了一個初到北嚴時豪情滿懷的她,“你們現在最想曉得的是此後的路,那麼明天在這裡,我有幾個題目想問問你們。”
“我們的初誌就是對抗大成,十多年的儘力不能白搭,我願跟從公主殿下!”人群中俄然有人發了話,慕青容遙眺望去,恰是她從曇京偷運出來的人。
“跟著薑大人殺進曇京,殺死□□的天子老兒,複立前朝!”
“祁先生不做安排,北嚴軍隊早就會被曇京發明,殿下,這事您做得過甚了!薑大人剛死,倘若我的屍身明日呈現在您的帳內,那麼您方纔獲得的權力將付之東流!”
深深一鞠躬,北嚴兵士相互對望,實在不太曉得該如何決定。
她不會眼睜睜看著曇京落入敵國的手裡,亦不會讓二十年前血染曇京的一幕再次呈現,哪怕北嚴的兵力不過東寧的四分之一,但那是她出世長大的處所,心中再討厭,心底另有鄉戀的情節!
“殿下,您這是……”
“我給你一個機遇。”慕青容回身看著七顏,安靜如月下的潭水濺不起半點波瀾,“分開吧,去祁應那邊。”
“那麼你們要不要為薑大人報仇?!”
“想說我恩將仇報是嗎?”慕青容冷森森地笑道,“七顏,你在我身邊待了那麼久,必然很清楚我的做事氣勢,我既然撤除了最大的停滯,就由不得另有彆人在我身邊礙手礙腳。祁應是祁應,你是你。我還冇有找你算一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