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城的搏鬥也已經在四天前停止，不得不說，秦軍、山東軍等四支軍隊固然殘暴，可還是能夠做到令行製止，或者說他們上頭有寧鄉軍，有孫元的世子孫天經壓著，不得不聽令而行。

說完話，他就立在一邊，定睛看著遠方。對於阿誰一手打敗了整支八旗軍，毀滅了全部建州的男人，果園還是很獵奇的。

“哦。”那小將軍將木牌和度牒接疇昔，翻來覆去地看。

至於路上積雪，很多處所都已經被染成了紅色，掃潔淨以後，底下的黃土也被沁得素淨了。

建州的血，終究流乾了。

卻又不曉得生得多麼模樣？

“公然！”彆的一人抽了一口寒氣，鏗鏘一聲拔出腰刀架在果通脖子上：“誠懇交代，你究竟是不是建奴的特工？”

通州那邊的大運河已經上凍，施助災黎的米糧一車車從薊鎮那邊運過來，很多糧食都已經生了黴雲，傳聞還是天啟年間明朝積下來，用於保衛遼西走廊的關寧軍的軍糧。

這個時候，阿誰幾次檢察木牌和度牒的小將軍俄然道：“休要無禮，度牒和關防都對。”

前來領州的災黎實在太多，數千石糧食熬就的稀飯轉眼一口，每口鐵鍋前都排了一支無頭無尾的人流。統統的建州人無不渾身血跡，焦頭爛額，衣衫藍縷，有的人還缺胳膊少腿，當真是慘不成言。就算是街上的乞丐，也比他們看起來光鮮。

然後暖和地問果通：“果通師父本來是果園大師的師弟啊，他還好嗎？本日這般場合，如何看不到他的人？”

果通答覆道：“果園師兄帶著杜勒瑪，也就是豪格的嫡福晉去了白雲關虛玄道長那邊，說是要讓杜勒瑪在白雲關削髮修行。”

軍調劑的人也不管，隻要你不來搶糧就成。歸正給誰吃不是吃，身強力壯者將來但是要經略南洋的主力，多吃些也應當。至於其他體弱老邁者，對他們來講就是個承擔，餓死了也不成惜。

果通也不抵擋，單掌豎在胸前：“阿彌陀佛，削髮人就是削髮人，貧僧之前是甚麼人要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