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化朝前邁開了大步:“走,我們去烏衣巷訪訪湯兄弟。”
衛青化滿臉的不耐煩:“廢話,這世上那裡另有第二家書國公府?快奉告我,究竟在哪條街?”
船上幾人也都做甲士打扮,見他顛仆,同時叫了一聲,紛繁跳登陸去:“旗總,你如何了?”
中間一個百戶總旗急喝道:“衛瘋子,你想乾甚麼,健忘我們寧鄉軍的軍法嗎?”
衛青化頓時惱了,氣道:“這個湯問行,言而無信,不是個東西。聽人說,當初在泗州但是他本身哭著喊著求將軍,要插手我寧鄉軍的。現在卻跑去北京,小人,小人!”
隻可惜,他此次在滁州卻受了傷,冇撈著上京獻俘麵聖的機遇。
其他幾個衛兵忙將他抱住。
前麵百戶大怒:“衛瘋子,你他娘彆健忘了,將軍走的時候但是交代過的,叫你看好他的家,守好流派。你死了不要緊,如果寧鄉有個好歹,你就算是做鬼也安不了心。來人,將衛瘋子給我架住,去找郎中看看。接湯問行的事情倒不急,歸正彆人在南京,又不成能插了翅膀飛去其他處所。”
“走了,去那裡了?”
地裡的秧苗都已經插了下去,氣候一日熱過一日,夏天到了。
阿誰百戶軍官不住點頭,心道:我們這寧鄉軍一個犟驢子,一個衛瘋子,都他娘叫人不費心。
“本來你們是來尋湯三公子的呀。”門房感慨道:“想不到孫將軍竟然這麼看重三公子,我也想不到三公子會有如此本領。他這些年吃了這麼多苦,現在,倒是熬出頭了。”
衛青化一擺手:“我們都是疆場上的廝殺漢,身上如何能不帶傷,看甚麼郎中。這點傷難不成還能要性命,就算是死了,也無所謂。這傷又算得了甚麼,不就是疼點。疼點好,疼得叫民氣頭痛快。”
見門房一臉的崇拜,衛青化等人都禁不住挺起了胸膛。
腳伕如蒙大赦,一道煙似地逃了。
衛青化鬆開那人:“多謝多謝。”
天氣逐步暗了下去。
那腳伕一呆,反問:“信國公府,你說的是不是建國時的湯和湯國公府?”
衛青化說著話,扶著一個兵士的肩膀站起來,然後拉住船埠上一個腳伕,問:“勞煩借問一下,信國公府在甚麼處所?”
剛纔躍下船的時候,因為用力過猛,腿上的傷口迸裂,紗布上竟有一團紅色浸潤開來。
門房又問:“各位將軍來我府上,是要找哪位湯兄弟啊?”
“甚麼!”衛青化等人又同時收回一聲驚叫。
那腳伕已經被凶惡霸道的衛青化嚇得滿麵煞白,話也說不囫圇了:“大大大……大抵是如許吧,要不你去烏衣巷訪訪……那那那,那邊的公卿大夫的宅子多得緊。比如徐家、朱家甚麼的……”
衛青化上前道:“我們是寧鄉所的,過來接湯兄弟。”
幾個衛兵當即一湧而上,簇擁著衛青化就朝前走去。
門房倒是有些不美意義,連連拱手:“朝廷的表揚中午的時候剛送到我們府上,封三公子為從三品輕車都尉。我們全部國公府都顫動了,國公爺也是表情大暢,就寫了一封信給都城兵部的老友,又派人同三公子一道去都城,說是要為他謀一個軍職,光宗耀祖,重振我們信國公府。”
現在,南京也一樣是風和日麗。
“啪”浪花拍來,打在他的腳上,頓時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