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聽不懂，文盲。”孫元情感很高，乾脆放下參將的架子，唾了他一口，笑道：“你說不好聽，那你來唱。Youcanyouup。”

“開口，唱的甚麼，靡靡之音，誨淫誨盜。”韶偉起首發作了。

盧象升性如烈火，為人又梗直，如何受得了這類氣？

孫元也是心頭一驚，這歌不是黃色小調嗎，犟驢子堂堂一個初級軍官，唱這類曲兒算如何回事，另有為將者的莊嚴嗎？

宿世的兔子是不折不扣的米粉，參戎服到設備，美軍有的PLA也要有。

寧鄉軍這一戰收成龐大，想必也能給他一點安撫吧。

彷彿比賽一樣，歌聲越來越響動亮。

兩千多條男人伸支了脖子，額頭上迸著青筋，隻吼得滿頭大汗。

“這那裡學的歌，如何大家都會？”孫元一陣迷惑。

記得之前在當代社會的時候，看美國電影《鍋蓋頭》時，美國大兵在跑操時唱的軍歌可不如何文明，句句都對著下三路而去。不過，人家的戰役力並冇有是以減弱多少。

中間，韶偉氣惱地回道：“稟將軍，還不是軍中兩個長沙老表教的。他們之前是賊軍，滁州的時候被我們俘虜了，做了將軍的兵。這兩個雜痞兵戈是不錯，可就是流裡流氣的，不成模樣，厥後做了湯問行部下的馬隊，更是目中無人。”

就有犟驢子笑道：“將軍這歌不好，都聽不懂，冇意義。”

已經持續兩夜一天冇有歇息了，人馬都已經倦怠，冇有人說話，到處都是沙沙的腳步聲和馬蹄聲，一時候顯得有些沉悶。

可就因為這事就去抓人，也未免過分了些。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兵士戈把營歸……”已經在路上走了一天，很快寧鄉軍就過了宛平城，朝北麵的昌平行去。

費洪一呆，卻還是點點頭：“是，將軍，回營以後末將軍這就去辦。”

先前的倦怠已是一掃而空。

“四隊，你們累嗎，吼起來，吼起來！”

孫元不消問，盧象升和楊主事二人定然是去找楊嗣昌扯皮，並讓天子主持公道。

至於這歌……聽曲調應當是湖南山歌……雖說軍隊唱起來太不象話，不過，也是無妨。

孫元隻感受耳邊有十七八個鑼鼓在用力敲著，聽得心頭一陣發慌。

……

……

在肯定仇敵不會再追來以後，又獲得了一場空前大勝，孫元表情大暢，忍不住在馬背心哼起歌來：“胸前的紅花印霞，鎮靜的歌聲滿天飛。”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