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孫元定睛看去,這才吃了詫異,卻見老劉比起前陣子又瘦了一圈,加上年紀也大,看起來就如同一具骷髏。
阿誰叫允吉兄的幕僚一呆,麵上暴露佩服之色,點點頭:“恰是,恰是,恩相猜中了。”
現在張獻忠降而複叛,隻怕湖廣要出大亂子了。
出去的阿誰叫允吉兄的人約莫是走得快了,再加上氣候也熱,隻見他身上的讕衫已經被汗水沁透,提及話來也不囫圇:“閣老,閣老,湖廣那邊……湖廣那邊……”然後就不住喘氣。
“他就傅山。”
現在,朝廷對於盧象升撫卹一事也到了要會商出一個成果的時候了。
“不不不,不消擔憂,這個讀書人固然是個廩生,可雜學卻甚為了得,乃是個博學通才。實在,如果他不一心考取功名,如果去做行醫,早已經名滿天下了。和他比起來,宮中的太醫又算得了甚麼?”劉宇亮笑著說:“此人前番壞了事,獲咎了山西巡案張振,被收押入監。厥後被巡撫吳甡開釋,此次進京遊,老夫久聞他歧黃之術了得,就請他幫我做了這一盒藥丸。”
劉宇兩聽孫元這麼問,來了興趣,笑道:“也不算是名醫,乃至連郎中都算不上。給老夫製作這類丸藥的倒是一個讀書人,山西陽曲縣的廩生。”
“死生有命,讀了一輩子聖賢書,連這事都堪不破,也枉活了一輩子。”劉宇亮一聽孫元提起郎中,頓時來了精力,拿起手中的盒子笑道:“提及這事,你還彆說,老夫剋日吃了這藥感受精力了很多,腳心也有些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