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千隴語清出言相問,安玉寒眼神微斂,點頭道:“夫人,我看你們初來乍到尚無依托,現在天氣將晚想必那也不肯去叨嘮那戶人家了。不如隨我去府中暫住一晚,也好有個顧問,您看如何?”
“流月,流月!”千隴語清現在也被驚醒了,她喚醒閉著眼睛的流月,強忍著慌亂幫她穿戴好衣物,一邊柔聲安撫:“乖流月,彆怕,有母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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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流月,快些睡吧,本日我也是乏了。”千隴語清垂下眸子,將被子給流月蓋好,閉上眸子,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一手悄悄拍著流月,風俗性的哄她入眠。未幾久,流月便聽到千隴語清輕柔均勻的呼吸,已是熟睡了,看來她真是累壞了,流月想著,小手摟著千隴語清的手臂,小腦袋靠著她肥胖的肩膀也昏昏沉甜睡去。
“母親。”流月小嘴一扁,懸淚欲泣,那模樣當真是不幸,委曲的說道:“母親,是他對你無禮在先……”
“喂,那小我,你看甚麼呢?我母親臉上長花了麼,值得你如許盯著?”流月瞥見此人丁中說著隨他去,可他卻一動不動的看著千隴語清,實在讓她有些惱。
“如此,就謝過少將軍了。”千隴語清也冇想到這少年看起來不好相與,倒是個麵冷心熱之人,也受了他的美意,答允下來。
呀,想不到這小我還挺成心機的,說話一套一套的,老成的很。流月彆過眼,想著衛流冰阿誰病秧子現在也有十一歲了,還隻曉得躲在母親懷裡撒嬌呢。果然是不成比的。
“妾身謝過少將軍。”千隴語清施了一個謝禮,又問道“不知少將軍何故叫住我們母女?”
“母親,你說我們真能找到父王麼?”流月跳過話題,坐在床上低頭玩動手指,“我們如果找不到是不是明天就真要歸去了?”
“你呀,真是不讓我費心,那少將軍是那裡獲咎你了,如此不待見他。”千隴語清拍拍她的小腦袋搖點頭,“若本日不是有他在,我們說不準就真宿在荒郊野埠了。”
流月的睡姿一貫不敢恭維,此時一隻小腿又是蹬在被子外邊,冷不防給凍醒了,她皺皺眉,迷含混糊的咂了咂嘴,一手捲過被子,又往千隴語清那處熱源鑽了鑽。猛地在黑暗中展開一雙大眼,眼中霎那間的迷濛之色一下散去,燦若星鬥。她宿世在腥風血雨裡摸爬滾打慣了,乃至於重生了也帶著這個風俗,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固然及淡。
“天然會,你父王指不定就在與安將軍商討戰事呢。”千隴語清彷彿是近鄉情怯,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眼中波光瑩瑩,蕩起一圈圈波紋,“眼看著天已經黑了,等了這麼就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一晚,等明日天一亮我們就與你父王相見,可好?”她眼神越來越亮,滿臉瀰漫著絕美的笑容,讓躺在一旁的流月看了都不由嘖嘖讚歎。
將軍府實在並不遠,就在西城區。當她們走到將軍府時已是掌燈時分,將軍府也是燈火透明,街道上有很多穿戴甲冑的在來回巡查,一個個肅殺的麵孔,一雙雙鋒利的眼睛,無不流露著戰事的嚴峻。
“夫人,是我失禮了,想必她趕了一天路也是累及了。”安玉寒在流月還未控告他之前便帶著歉意,落落風雅的說道,收回對千隴語清的切磋,眼底閃過一絲好笑。剛好被流月給看到了,嘟囔著嘴,挖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