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州位於九州極北苦寒之地,若往前倒上十年,櫻州也是人丁最多、地區最廣、財力最大、兵力最強的國度之一。
柒州帝君站起家道:“方纔,本君說,為了九州天下,有些話不得不說,既然青州帝君已來,那本君,便直言不諱,說上一二。”
柒州帝君的侍衛,服從抬起欲撤下的座椅,現在被喝止,搬也不是,原樣落下也不是,便隻好苦著臉抬著。
現在未開口的,就隻剩下唐州、櫻州、西州三國的使臣。
柒州帝君已與青州帝君撕破臉,現在隻看各國如何站隊。是棒打落水狗,還是平陽之犬尤不敢欺。
青海州帝君年約四十,站起家拱手道:“帝君直言。”
“好妹夫,這是何意?”
東州帝君呼吸短促,緊緊握著兩邊椅柄,緊盯場中局勢。
場間環境,似有劍拔弩張之勢,本來切切私語的各國使臣,也都一時候齊刷刷靜坐不言,一副看戲的模樣。比之先前更溫馨,更詭異。
“柒州帝君是主位,天然能夠一言,請。”
東州帝君正要說話間,一聲更加淩厲的高喝聲傳來。
東州帝君與柒州帝君密談一夜,雖未實在做下甚麼商定,但兩國之間,必是各自許了甚麼好處。
“天然。”
那抬紫檀座椅的二人如釋重負,再顧不得其他,聽得一聲“落座”,轟然一聲巨響,座椅落地。
動了動久站的身子,抬高聲道:“青州帝君,姓氏青,單名一個華字。你細心瞧瞧,當真的生的龍章鳳姿,不似傳言裡的昏君。”
她這反應過激了些,一時竟感覺,帝君和潥陽公主之間的這根紅線,牽的有些艱钜。
青華收了笑意,雙手負於背後,似一尊大佛普通站著不動,在坐諸國的人看來,雖是麵無神采看不出喜怒,卻另有一番讓人不寒而栗的深意。
青華緩緩而立,不急不惱,本來嘴角的一絲笑意收回,麵無神采的看柒州帝君端木允。
場中統統人的重視力,都被方纔姍姍來遲的青州帝君吸引去。
東州帝君並未發覺,反倒是潥陽公主,猜疑似的看了我一眼。幸虧潥陽公主的重視力,也被高喝一聲“誰敢”的那人吸引去。
青州帝君所言的何意,天然指的是柒州帝君命人撤下青州坐席此舉。
東州帝君一時候有些慌亂,彆過甚避開柒州帝君的目光。
“他”,指的天然是青州帝君,青華。
潥陽公主看東州帝君未言語,放下衣袖今後靠了靠道:“李先生,果然如你所料,他來了。”
眼看侍衛難覺得繼,有力支撐,柒州帝君終是開口道:“落座!”
心神一晃,堪堪扶住東州帝君的座椅,才穩住了心神。
東州帝君避無可避,正要張口,潥陽公主伸手,在廣大袖袍的諱飾下,拉了拉東州帝君衣袖。
青華翩翩然坐定,又看了看場上諸人,眼神掃過東州席位時,格外多逗留了幾息。
東州帝君被潥陽公主一拉,復甦了很多。方纔東州帝君被青州帝君一瞥、被柒州帝君出言威脅,不得不出來站隊,現在被潥陽公主這麼一拉,便厚著臉皮不言語,同他國使臣君主一樣,看大戲,望情勢。
我如何,不曉得這聲音是誰的?
潥陽公主抬手伸出衣袖提起,遮住下半張臉道:“父君,青州帝君瞧著,似是在看我們。”
侍衛苦著臉看柒州帝君,抬著座椅的手,明顯有些支撐不住。降香紫檀樹,論沉尤甚黃金,足有三人寬的紫檀座椅,一時抬著,非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