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蘇陽離_第二百零八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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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卻不說話,從懷中摸出錠足有一兩的金子放在桌邊,起家跛著腳拜彆。

我這話,便正戳到湯十一心窩去了。

徐意簡樸包紮後籌辦出發之事,比原定打算提早了些,也是不得已的事。我俄然想起還在拆房關押著的湯十一。前日婚宴時,唯恐湯十一拆台,便一向關押在柴房,現在我去孫府尋孫夫人,手頭能用的便隻要一個湯十一了。

徐意曾說竹蘭茶舍的諜報隻要一小部分進入宮中,而孫薦之暗中的身份埋冇極深。帝君對孫薦之的態度也一貫是不予重用,若當真知孫薦之是公孫孫一虎倀,必定不會聽任不管。

“這跛子怕是腦袋有題目,這金子,嘖嘖,買座城中間的闊宅子綽綽不足!”

水庫裡的蝦子成堆擠在淤泥和石塊下,金飾的觸鬚微微抽動,沿著石塊竄上精密的氣泡。天矇矇亮時撈來滿桶,拿甘洌的井水洗淨,剪去觸鬚,將滿桶的活蝦子倒進熬煮整夜的豬骨雞湯。奶白的湯汁翻滾,青色的蝦子裹進湯汁,不一時便紅過滿街的杏花。再撒一拳的粗鹽出來,蓋上傳了不知幾代的大鐵鍋。鍋下柴火劈裡啪啦,鍋內湯汁咕嚕咕嚕。

甄繁華,則是去探查舫城近況如何。

淩晨時,大家鐘情於一餐早點,非論政事,不扯家常。安撫空蕩了整夜的肚皮纔是一等一的端莊事。

而暗衛的培養,絕非一朝一夕便能成事的。這些孩子自小無父無母無親無友,且體格結實,腦筋矯捷。所選的都是些十歲以下不大記事的孤兒,百餘人顛末數年乃至數十年慘無人道的練習,在終究的決賽中活下的十三人,纔有資格成為暗衛。

故而,禁足一月,不得出入。

我倉促掠過徐意複拓的諜報,上麵詳細記錄了孫薦之出入輔弼府的時候和次數。我一時候瞠目結舌,竹蘭茶舍到底是多麼的諜報構造,才氣詳確到如此境地,連我都未曾放在心上的孫薦之,都未遺漏。

我道:“簫尚書,若我將此信呈於君上,然孫侍郎並未做違德背君之事,亦會使君上顧忌狐疑。若孫侍郎當真行了甚麼違德背君之舉,則莫說孫侍郎的夫人,恐連尚書您亦會遭到連累。”

翻開木蓋,一股熱氣竄出,本來活動的豆漿已凝固成滑嫩清甜的豆花,舀滿一碗豆花遞過,奶黃晶瑩的豆花極有彈性,在碗壁上滑來滑去。門客也不挑,付一個銅板,便當街或站或蹲捧著碗大口朵頤。

但若如此,床笫側的孫夫人,又如何剋日才曉得孫薦之深夜晚歸之事?孫薦之常日做出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脾氣樸重經常獲咎朝中人。便是公孫孫一,也因政見不一多次言語相沖。

隻是出了這府門,流言是漫天的飛。百姓的悠悠之口,是最難防,最難堵的。

簫崇端目光深凝,愴然道:“老臣此生,毫不做毀傷民本的事。薦之出錯,老臣這個做嶽父的,不管是為了薦之、為了我兒,或者為了青州百姓和君上,都必須這麼做。”

簫崇端點頭道:“非也,我兒每三月回家探親一次,多年皆是如此。薦之走前我兒已探親,再無連著探親的事理。我兒發覺不對,便告與老臣曉得。且我兒說薦之比來經常深夜晚歸,但老臣看人向來未出錯誤……薦之絕非流連煙花所的人。故而老臣思來,恐薦之是生了胡塗,不知是受誰教唆要做甚麼傷害的事……此中必有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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