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青州龍陽之癖流行，是在九州上出了名的，莫非君上不知？”

好幾個姐兒，原被帝君冷臉一瞪嚇怕了，一張臉都叫團扇遮了去。

“你不如掐死我罷！”

帝君頃刻看向我，道：“那你在乎甚麼？”

帝君幽幽望向我，當真道：“陽離，本君很想。”

“君上，臣有個狐狸朋友，他們一族，便是平生一世一雙人。”

“本君曉得，你是個冇法無天的小混蛋。”

這話一出，我便整小我怔了。

手指頭卷著馬兒毛，悶聲道：“實在潥陽不錯，是個做帝後的最好人選。”

幽幽望一眼帝君，道：“帝君還不明白嗎？”

穩坐馬背，筆挺了身姿道：“君上有九州之業，必定平生要在廟堂之上。”

手裡揪著一撮馬毛，馬兒前蹄一揚，吃痛長嘶。

“不曉得罷了。”

舔了舔唇，垂下眼瞼道：“這條路，是天命，非人願。”

點頭笑歎好久，目色一深，看向身前牽馬的帝君道：?“臣是不在乎這些的。”

迎向帝君猜疑的目光，道：“向來隻傳聞天下事帝王的，卻未曾聽過天下事帝後的。”

出使館，牽駿馬，帝君一手使力，將我拋上馬背。

“非常想。”

西坊藏汙納垢，多是些未在官家備案的小賭坊，藏在巷子人家裡的暗娼，各色三教九流魚龍稠濁……

帝君未說話，隻牽著馬前行。

東坊雖也有賭坊青樓，倒是官家特批，合法運營的。

帝君一字一頓道：“為何本君同你走不到一處？”

“你隻是不曉得。”

帝君沉默，未出言辯駁。

帝君也未惱，牽了馬繩，調轉馬頭而行。

“好郎君，但是新來我們柒州的？”

帝君打斷道：“為何？”

心中一痛，我曉得他這話是最大的讓步。

立馬從懷裡摸出摺扇，蕭灑甩開，緩緩扇風，向樓上姐兒送秋波。

一時，我兩人都沉默了。

走進鬨市，有很多行人立足，指指導點朝我二人看來。

一個是乘馬的白麪公子。

二樓站著幾個穿粉著綠的姐兒，團扇半遮麵，身姿妖嬈，好不風騷。

掰開揉碎了講，世上另有比情愛更貴重的東西。

黃霑大喜，閉眼握拳揮手道：“師弟！打他！”

一個是牽馬的冰臉俊郎。

“若本君記得不差，當初國師但是慫著寺人買……買了你與本君卻有龍陽之實。”帝君咳嗽一聲，麵色有些不大安閒。

帝君坐在我身後，雙手牽住韁繩，靠近我道：“陽離，青州帝君是青華，青華也是青州帝君。”

接著道：“可君上，愛的是國師，還是蘇陽離？”

我雖未曾說過，但內心想的非常明白通透。

淡淡瞥他一眼，還是朝兩岸揮動手，道：“您的好帝弟，當初捲了帝子府中金飾，照顧琴師私奔的事，但是出了名的一樁雅事！”

帝君麵如寒潭，道：“你想說甚麼？”

不急也不惱，單手叉腰，剩下一隻手把著摺扇放在胸前：“好姐姐，莫笑我。”

眸子子一轉，抱著馬脖子靠近帝君，笑道：“莫非君上不記得，當年帝宮裡賭風騷行，皆因群臣寺人紛繁猜忌……臣下與君上是否有斷袖之交？”

一個姐兒纖纖玉手遙遙一指，薄絲團扇遮麵道：“好郎君，快瞧瞧你家官人，莫不是要來拆我冠樓了！”

一個膽小的出言戲謔，剩下的便跟著起鬨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