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樣，快些完成你身負的天命，我也能早些回山裡各種靈芝，拔拔仙草。”

“公孫是否身首異處？為禁衛將軍所殺？”

同時，著掌事寺人，將這道旨意帶到被冊封妃嬪所住的宮殿。由被冊封的妃嬪沐浴換衣，焚香齋戒三日，伏地三叩。

老盛言語間帶些疼惜：“哀莫大於心死，丫頭，你對他，絕望了？”

我笑道：“我隻當是神仙托夢給我呢。”

看他模樣，倒不像是打趣話。我刹時收了笑，嚴厲道：

“老盛，婦人善妒，你說這話可有事理？”

“我與你想到一處去了，我青州太後，豢養了無數男寵，以寺人之名服侍身側，卻無寺人之實。”

老盛：“若…….你冇法自解，離死也將近。”

“公孫孫一的獨子死法和公孫如出一轍？”

老盛斜我一眼：“半隻腳踏進棺材的白叟家，是不會扯謊話的。我儘管保你在我妙手之下活蹦亂跳，其他的，恕無可奉告。”

“那刻，我半點妒婦的心氣都冇有。內心隻感覺安靜，蕩不起一絲波瀾。”

老盛神鬼莫測的看我半晌，點頭道：“那人，由始至終，並未呈現。”

老盛：“等想起管時，已管不住了。再者，朝中局勢大變，你趁帝君不在時，收了兵部及羽林衛，民氣向你。現在你被禁足，帝君必定收回兵權。隻此一項，便耗了他很多心力。”

“這女人，不簡樸。不過看青州帝君小兒，對他這孃親，倒是有幾分至心。”

我內心跳了一瞬，這夢卻並非全然是真。

我點頭輕笑：“未曾。我仍愛他，甚於山海，甚於財帛。可我更愛自在，更愛九州萬民。”

老盛冷哼一聲，雖決計抬高了聲，卻仍掩不住對勁之色：“一個驚駭容顏闌珊，企圖長生不滅，而窮儘人間之法的女人，又怎會不怕死？”

我改正道：“非也，屍沉護城河。”

老盛哼唧一聲，瞪向我：“若真有神仙，你這天命所選之人，就不會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

聽老盛說當時的景況，彷彿太後篤定公孫孫一不敢殺她，曾多次出言激憤公孫，將公孫半生兵馬，為青州立下的汗馬功績十足抹淨，直指其狼子野心，早已策劃半生，路人皆知。

老盛不再嘲弄我，滿臉沉重的望著我。

我雖早有預感，兵權遲早要歸於帝君，卻未曾想他這般焦急，急著收回我兵權。

驚駭容顏闌珊，而窮儘人間之法？

“除此以外，雖無直接證據，但很多線索皆表白，公孫孫一多年斂下的財帛，都流向了蜀南。”

老盛言語間帶些疼惜：“哀莫大於心死，丫頭，你對他，絕望了？”

老盛答：“無錯。”

我挑眉道：“出兵權，確切有難度，非一朝一夕之事。”

“大瑤都攻陷了，帝君小兒之心，路人皆知。街上茶社，巷中酒坊，大家群情。”

可恰好太後，要以帝後之禮著辦。

“那女人，曾求前朝秘辛，妄與始天子並肩，長生不滅。”

我懶懶道：“夜裡發夢，夢見的。嘉妃為帝君擋了一刀，是否？”

“可剛纔，公孫喜說，除了嘉妃外，帝君還納了位蕙嬪。公孫喜還說，蕙嬪有疾，帝君立馬扔下政務去了霜雲殿。”

我點頭輕笑：“未曾。我仍愛他，甚於山海，甚於財帛。可我更愛自在，更愛九州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