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痠痛的自在之手,揉了揉被重壓的腰身,大口喘氣。
隻被壓了一刻長,卻感覺,身子似要散架。
“
伸手撫上我臉頰,大指來回摩挲,帶著冰冷,帶著溫存。
撐起腦袋,緩緩下移,靠近薄唇,淺淺一啄。
腔調慵懶,似是吃醉了酒一樣。
“靈山客,靈山客,單獨去遊天上月。本欲帶上花一朵,無法山上百花謝。”
他的臉上,既無笑意,也無肝火。
“你可……抱抱我嗎?”
嘴裡柔聲念著兒歌:
伸手撫上他頭頂,摸動手裡順滑的青絲,狠狠吸了一口懷中的梨花仙男,邊撫邊道:
“本君也是。”
說罷,旋即離首,轉向我另一隻耳朵。
拉起被角,探進腦袋,一點點將整小我縮出來。
一雙眼睛,落到泛白揚起的薄唇上。
狠狠吸了吸鼻涕,一張口,有很多話要說。
再冇法挪動半寸。
過了好久,懷中人嘴角一扯,挪開了腦袋。
側過身與他相對,指節攀上他腰身,悄悄摟住。
寥寥七字,說出口,便連呼吸都窒了。
再逼真不過的歡樂。
隻怕是哭腫了。
半柱香的時候疇昔,渾身高低無一處不疼的。
眼睛痠痛的短長。
見他毫無行動,渾身血氣自下湧上,立時明白,何謂慚愧二字。
“徹夜,甚麼都不談,好不好?”
“便醉了。”
狠狠掐一把床闞,內心痛罵本身,竟這般冇骨氣。
我大半小我,蒙在被子裡,身上像砸了千斤重的東西,一時候連呼吸也不順暢。
“曉得甚麼?”
額間一涼,帶著濕軟柔滑。
青華在我額間輕啄一口,旋即將我抱的更緊。
他許是未猜想,我竟說如許的話,眸中色采斑斕竄改,倒是怔了。
微微側身,一條胳膊透出被褥,翻開幔帳,透進細弱暗淡的燭光。
未做否定,笑意更深,抱他更用力了幾分。
很久,他開口,聲音微顫:
不循分的腦袋在我胸口微微蹭著,過了好久才道:
“吃酒了?”
被褥起伏,大臂一伸,將我攬進懷中。
“君上有幾斤重,本身不曉得?”
他團了團我,聲音降落,不容順從。
隻悄悄,望著我。
還將來得及有甚麼反應,整小我便受不住重壓,重重砸到了床上。
膽怯地縮腦袋,一點……一點……將本身縮進拔步床。
“統統……明日說。”
“曉得你……愛本君。”
心底另有微微苦澀。
一腔柔情,隻剩下無數個蒙在被褥裡,帶著笑的白眼。
“靈山客,靈山客,捐軀忘情情亦烈。不聞雄舟從君走,唯見潮起潮又落。”
一聲呢喃,迷離又色氣。
懷中緊閉著的雙眼,刹時展開,望向我的一雙浩大銀河裡,儘是歡樂。
兩隻手扒在床闞,一隻腦袋透出床簾。
還未塞進被子裡的屁股,格外涼。
內心炊火炸開,斑斕燦豔。
“本君……好久未曾這般放心過。放內心,又不時顧忌這份放心,下一秒便不複。”
“嗯?”
涼薄絲綢貼上後背,冷得我渾身一機警。
燭火下,青華嘴角輕揚,一雙眼緊閉,狹長的睫扇,微微明滅。
抽脫手搡了搡,背上的人毫無動靜。
嘴角下認識綻放笑,便感覺,就如許被壓死,也冇甚麼不好的。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