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神采一閃，回道：“不必！”

“不過帝君一貫很寵國師，自國師來我青州，一樁樁，一件件，做下多少荒唐事，帝君都未予究查。本日在殿上，帝君雖未給他相位，但也好言承諾安撫……”

公孫打斷道：“若他蘇陽離知進退，朝上的事也就疇昔了。青華小兒倚重他，還要將這兵權交給他！隻可惜，蘇陽離並不承情！公開擄掠宮中貴寶！朱曲守閣數十載，便是先帝也敬其一二，本日被氣昏疇昔，隻怕……”

孫侍郎大驚：“除非……您是說，天佑王實在是帝君的人！”

又凝神細心道：“本日，我曾摸索國師，三城拱手於大瑤轉嫁災害此舉，國師並不知情。”

孫侍郎接道：“恰是。朱曲昏死在殿外。君上命國師靜思己過。”

孫侍郎又道：“明日君上出發去大瑤，我們是否在路上……”孫薦之未說完，用手在脖頸處一橫。

公孫道：“你可知，置之死地而後生？我若不交兵權，又怎會讓那小兒放心？不過，既然為相，這朝中事物，我便可名正言順地一一過問。更何況，這兵符，燙手的很！”

深夜，青衫男人遁出密道，行色倉促消逝在長安街上。

“帝君，不會讓兩方權勢任何一方坐大纔是！又怎會將兵符給天佑王？”

公孫看了孫侍郎一眼暗歎，此民氣機之深人間罕見，幸虧為我所用。

遂道：“本來不知，可惜大瑤毀約，局勢倒向青華，對我極其倒黴。我便找人奉告他那三城或許另有救，如此老夫便偶然候清算殘局儲存氣力。隻可惜青華試都不試，拱手便將城池讓人，這三城之人才全數死絕。”

公孫目放精光：“哼！他蘇陽離仗著天命福星的身份目無尊卑，自發得有智有謀，腳根尚未站穩，就想與老夫作對！”

孫侍郎恍然大悟，但又生迷惑：“君上怎會將兵權給天佑王？要知這朝中，尚書…….不，輔弼您與天佑王相互製衡。您在朝內勢大，又手握兵符羽林衛。天佑王在青州北掌十萬雄師，遙相對峙，帝君才氣在此中穩坐帝位。”

公孫一笑，輕撫髯毛說道：“青華自發得聰明，封閉城池將費事丟給大瑤。隻可惜，那不過是我下了一種症狀與鼠疫近似的藥罷了。”

孫侍郎身姿佝僂，身穿青色常服，腰掛鴛鴦戲水荷包袋。吹開杯中浮葉，輕啖兩口，向公孫道：“本日帝君大怒，不知是真是假？”

公孫眯起眼，回想道：“隻可惜，那鼠疫是天災。並非不能根治。”

孫侍郎道：“隻怕是君上臉麵掛不住，確要脫手壓抑國師！哈哈哈！”說罷將杯盞放在桌上，身材前傾小聲道：“那我們……是否要除之？”

公孫喜走後，我將全部身子趴在拔步床上。倦怠如潮流般包裹我，眼睛有些發乾，能夠是夏季太枯燥的原因。

柳九坐在一旁遲疑半晌，開口道：“你本日，有些意氣。”

“本來要趁他手忙腳亂自顧不暇時，一舉篡奪帝位。隻可惜，這小兒心狠，竟然不顧三城百姓的存亡。”

“九兒，我有些累。”

“那，君上可知並非鼠疫，實為天災？”

孫侍郎不解。

公孫冷哼一聲：“你覺得，帝君隻要這些手腕？”

複又解釋道：“現在這兵符在蘇陽離手上正合我意！五千羽林衛，三萬禁軍，到處是老夫的眼線。他蘇陽離要用人，不易。要拿穩這兵符，更不易！如果兵符給天佑王……以天佑王交戰疆場的鐵血手腕……對我們……反而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