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櫃，你白叟家如何落到這步地步？”

北風凜冽，氣流湍急，寇蒂斯飛機在空中晃來晃去，皮爾斯樂在此中，不時轉頭幸災樂禍的看看陳子錕。

“一千五百美圓，不能再多了，你不肯意乾就辭退你！”陳子錕咬牙切齒。

此前陳子錕和張學良有密電通訊，兩邊商定井水不犯河水，奉軍隻打齊燮元，密約上墨跡未乾，奉軍就悍然撕毀，開進了江東省的地界，一場惡仗怕是製止不了的。

陳子錕跳了起來：“十倍兵力對於一個旅，竟然能打敗，這些人是乾甚麼吃的！”

空中陣地上，蓋龍泉揮動著盒子炮大喊：“弟兄們彆怕，天上阿誰鐵鳥是我們的，今兒都幫襯一把，我們不能讓老毛子小瞧了，跟我衝啊！”說罷翻身上馬，護兵吭哧吭哧抬了一柄青龍偃月刀來，蓋大王腳尖一挑，長刀在手，一夾馬腹，帶頭衝了出去。

“大帥，您去哪兒？”閻肅問。

“一千美圓！”

蓋龍泉一馬搶先，劈麵碰上拿長矛的哥薩克馬隊，他閃身避太長矛的刺殺，大喝一聲，青龍偃月刀落處，哥薩克被斬為兩段。

一個少年跳了起來，恰是江北陸軍速成書院畢業的安學，他挺直腰桿還禮道：“大帥！”

在陳子錕的幫部下，一個小時內，飛機終究完成了飛翔前的籌辦，陳子錕換了皮質飛翔帽微風鏡，內裡罩了一件防風皮襖，坐進了駕駛後艙，皮爾斯爬上前艙，策動了飛機，順風騰飛，寇蒂斯雙翼機吼怒而起，迴旋在黃浦江上空。

“大帥，火線急報，張鵬程兵敗不知去處，第一師崩潰了，第二師按兵不動，蓋龍泉正在搏命抵擋，要求出兵援救。”閻肅親身來陳述軍情，可見局勢很不悲觀。

三個師外加一個旅三萬雄師對於戔戔一個奉軍混成旅，的確就是殺雞用牛刀，但是第三天淩晨，陳子錕從睡夢中被喚醒。

奉軍一個旅從東北方超出省界，來勢洶洶，　竟然孤軍深切九十裡，陳子錕敏捷做出唆使，張鵬程師在左，段海祥師在右，蓋龍泉師在中心，陳壽旅迂迴包抄，爭奪把這支輕敵冒進的奉軍軍隊給一口吃掉。

陳子錕道：“先生們，就給你們一個小時，飛不起來我就槍斃你們。”

皮爾斯一按把持杆，飛機爬升下去，機頭上安裝的七點六二毫米劉易斯構造槍吼怒起來，在地上掀起一串煙塵，頓時人喊馬嘶，十幾個馬隊倒在地上，很多哥薩克摘上馬槍朝飛機射擊，但槍彈底子追不上來。

……

戰線已經逼近了省會，模糊能看到蓋龍泉的第三師修建的防地，這幫匪賊出身的大兵底子不會打端莊仗，所謂防地就是趴在凍得堅固的田埂邊，連條戰壕都不捨得挖，並且隻要一條防地，冇有縱深可言，一衝就散。

此時皮爾斯和馬裡根纔看到他戎服肩膀上的三顆金星，本來這個放肆的年青人就是他們的店主，陳子錕大將！

兩人洋人立正，規端方矩的還禮：“是，長官！”

就算是茹毛飲血的哥薩克見冇見過這麼狠的角色，本來他們也隻是拿錢賣力的雇傭兵罷了，打順風仗還行，一碰到強有力的抵當就抓瞎了，前麵幾個馬隊撥馬就走，步兵們見前麵黑壓壓上千其中國兵挺著刺刀殺過來，膽戰心驚，掉頭就走，這回不再是不緊不慢的步子了，而是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