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士無雙_第八章 天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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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許一向乾到下午一點鐘,兩車皮煤炭卸完了,管事的過來給了八塊大洋,一人兩塊響鐺鐺的袁大頭拿在手裡,內心阿誰美啊,走路都帶風。

陳子錕第一個接過杯子,一仰脖,乾了,拿袖子抹抹嘴說:“夠勁,不過比燒刀子還是差燃燒候。”

“可不是麼,他是從奉天到北京探親的。”不消陳子錕開口,小順子就眉飛色舞的把他的經曆報告了一遍,趙大海聽罷,沉吟半晌道:“既然找不到親戚,你就先在這兒住下吧,小順子家裡不便利,你們都住我這裡,人多也熱烈。”

杏兒手腳敏捷的很,拿了兩個粗瓷大碗,把爐子上燉著的洋鐵壺提下來,沏了兩碗茶給陳子錕和小順子喝。

“媽了個巴子的,燙死老子了!”陳子錕再看本身的腳,都紅了。

杏兒娘也一陣心傷,多薄命的孩子啊,她招手道:“孩子,這兒今後就是你的家,杏兒,給你錕哥兒倒茶。”

陳子錕撓撓頭:“大嬸找我能有啥事。”說著走進裡間屋,杏兒娘手術過後還不能下床,麵龐慘白肥胖,半躺在炕上,頭上纏著額帶,身前放著一個針線筐,見陳子錕出去,便拿出鞋墊、襪子和手套說:“孩子,嚐嚐合適不?”

趙大海並不轉頭,持續將這一套拳練完,麵不改色心不跳,頭上升起一團團白霧,拿起毛巾擦著汗水,問陳子錕:“兄弟,你練過拳?”

“好嘞,我這就讓學徒給您點菜去,要不我給您按一按,鬆鬆骨解解乏。”伴計說。

燙了一會兒,身上的硬殼軟了,陳子錕用手滿身高低狂搓一陣,搓掉了起碼二斤陳大哥垢,皮膚都發紅了,爬出來用瓢舀水往身上澆了澆,沖掉一條條的老灰,再往小池裡裡邁,腳剛出來就閃電般縮了返來。

趙大海又說:“趕明兒都夙起,跟我乾活兒去,年關活兒多,一天弄個塊把錢不成題目。”

小順子的嘴張的能塞進雞蛋,寶慶的眼睛瞪得牛蛋那麼大,連一貫沉穩的大海哥都不由悄悄歎服,這小子非等閒之輩啊!

杏兒說:“上午洋大夫又來了,給娘打了一針,又給了兩瓶藥水,一瓶兌了水灑在屋裡,一瓶擦洗傷口,味兒是怪了些,對俺孃的病有好處。”頓了頓又說:“錕哥兒,我娘找你有話說。”

陳子錕咧嘴一笑,原地跳了兩下,經大哥灰去掉以後,頓覺身輕如燕。

陳子錕走了半天路已經渴了,端起碗來吹吹就喝,咂了一口後迷惑道:“小順兒,這水咋和你家的不一樣啊?”

唯獨趙大海看出了其中玄機,笑問道:“兄弟有日子冇進澡堂子了吧。”

四人先找了一家小澡堂子,門臉不大,名頭不小,牌子上寫三個字“華清池”。出來以後,把衣服脫了交給伴計,每人領一個小木牌,走進熱氣騰騰的澡堂子,就見大池子裡一潭灰濛濛的熱水,池子邊上飄著渾濁的臟沫,看起來和煮沸的火鍋似的

“冇有。”陳子錕搖點頭,他說的是實話,當鬍子靠的是膽量和槍法,真要貼身搏鬥也不講甚麼套路,用大瓢把子的話說,拳法都是花架子,哄人的玩意。

趙大海也隻是隨口一問罷了,陳子錕既然說冇練過他也就不再詰問,穿上鐵路禮服,從牆頭上搓了兩個雪蛋子徑直走進屋去,塞到小順子和寶慶的被窩裡,嚷道:“前人聞雞起舞,我們新期間的青年也要夙起健身,不能把大好工夫華侈在被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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