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叫國士無雙。”鑒冰略微有些對勁道。

姚依蕾點點頭道：“媽咪，我懂了。”

因而兩人放鬆了警戒，一邊打牌一邊談笑風生，對於比來的政壇變局，李俊卿很有觀點：“這個大總統的位置，本來就該是三爺的，黎元洪占著茅坑不拉屎，早該下台了，張紹曾身為北洋的總理，卻和南邊眉來眼去，涓滴不把三爺放在眼裡，更是早該滾蛋。”

四小我玩的正高興，忽聽身後李俊卿大發雷霆：“如何裝的煙，會不會乾活啊，老鴇，老鴇！”

打了一夜麻將，鑒冰博得最多，李耀廷次之，趙家勇持平，李俊卿輸的最慘，不過人家財大氣粗，不在乎這千兒八百的，老鴇奉上早點，紫米粥、銀耳蓮子粥、小籠包，蟹黃包、幾碟精美的小菜，李俊卿看了皺眉道：“你不曉得客人是上海來的？”

“十三幺！”李耀廷驚呼道，他對鑒冰的牌技早有體味，就曉得她用心不贏牌，是憋著一個大招呢。

李耀廷在一旁悄悄偷笑，心說小李子你是不曉得鑒冰的名頭，早兩年在上海灘，那但是紅透半邊天的角色，八大衚衕那些大同婆娘，在人家麵前底子不算事兒。

老鴇嚇得神采煞白，猛擰那女人的耳朵，痛罵道：“平時讓你多學著點，就是不聽，我明天不打死你這個小蹄子……”

既然客人勸了，老鴇就坡下驢也就住了手，但還是不住嘴的賠罪報歉。

正指導江山呢，劈麵鑒冰一推麵前十三張牌，輕飄飄道：“胡了。”

老鴇賠笑道：“曉得啊，這才預備的江南早點。”

李俊卿道：“你哪兒買的丫頭，連裝煙都不會，抽了兩口煙泡就掉了。”

棋逢敵手將遇良材，李俊卿和趙家勇不但冇有畏縮，反而被激起了鬥誌，決定不打到天亮毫不出兵，園子裡的女人們向來都是白日睡覺早晨乾活，精力頭也足的很，唯有寶慶精力不濟，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嚕。

目睹李俊卿又要生機，鑒冰柔聲勸道：“俊卿不要起火，馬蹄土醇厚，熱河土勁大，各有千秋，我來給你裝一鬥，保管抽的舒坦。”

姚太太歎口氣道：“蕾蕾，本來這些事情媽咪不想奉告你的，可你也老邁不小的了，不能總這麼天真下去，這個天下畢竟是男權社會，何況中國納妾還是合法的，不管如何說，你這輩子的運氣已經和小陳糾葛在一起分不開了，憑甚麼把他拱手讓給彆的女人，如果換了我，就要拚和你死我活，把男人的心搶到本身這邊來。”

李俊卿哼了一聲不言語了，本來想打發了鑒冰，哥幾個好好樂嗬樂嗬，冇想到這個女人當真短長，連倡寮都敢去。

北京，夜已深，從戲園子出來，李俊卿建議去八大衚衕打麻將，趙家勇起首呼應，李耀廷也說好，唯有寶慶囁嚅道：“那啥，我家裡另有點事。”

一行人浩浩大蕩奔著八大衚衕去了，找了一家熟悉的園子，開一桌麻將，老鴇一見是李爺來了，那曲直意巴結，安排了四五個女人陪著，菸酒茶生果盤服侍著，寶慶冇來過這類處所，拘束的不得了，其彆人倒是駕輕就熟的很，特彆鑒冰，的確跟到了本身家一樣。

姚依蕾睜大了眼睛，一副不成置信的模樣：“莫非說？”

雄雞一唱天下白，終究天亮了，李俊卿伸了個懶腰，道：“差未幾了，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