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一陣鑼鼓響,一員白袍小將高舉花槍踩著鼓點出來,啪的一個表態,台下喝采聲一片,張學良也叼著雪茄喊了一聲好,陳子錕不愛看京戲,但也跟著拍了幾下巴掌。
桌上擺著雪茄、捲菸、果盤、糕點、冰鎮汽水、熱毛巾,中間坐著嬌媚動聽的女子,也不曉得少帥說的隨便用指的到底是哪一樣。
陳子錕道:“當真。”
旗袍女子偎依過來,呼氣如蘭:“陳長官,這齣戲但是少帥單門為你點的哦。”
陳子錕在張學良身邊的空位上坐下,他一身戎裝,腳蹬馬靴,隻能大馬金刀的坐著,那幾個嬌媚女子眼睛眨呀眨的看著他,笑道:“好威武的小哥,如果扮上行頭,那就是個活趙雲啊。”
“陳長官,喝汽水。”身畔的旗袍女子遞來冰鎮汽水,陳子錕客客氣氣接過伸謝,張學良哈哈大笑道:“昆吾兄,放開點嘛。”說著緊摟身邊女子的纖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戲看完了,少帥又聘請陳子錕一同宵夜,用飯的時候仍然是那四位美女環抱,此時陳子錕已經搞清楚,她們四個是天津本地最馳名的倡寮尋芳齋的頭牌,花名梅蘭竹菊,常日裡各路達官朱紫趨之若鶩,費錢都要列隊,本日卻被張少帥包圓請來接待本身,可見本身麵子之大。
張學良反問道:“莫非以昆吾兄的目光,看不出直奉必有一戰麼?”
……
陳子錕這纔想起,劇場門口的水牌子上寫的今晚的戲碼是長阪坡,看來這位張少帥還真看得起本身,且看他葫蘆裡到底賣的甚麼藥。
但是一向到戲碼演完,張學良也冇說甚麼。
張學良鎮靜的直搓手,俄然一推牌桌站了起來,叮嚀副官道:“預備香案,我要和昆吾兄義結金蘭。”
直奉之間,兩年內必有一戰!
換好了戎服,卻久久不見人來請,吳佩孚耐不住了,派副官下去刺探,不大工夫副官回報,奉軍確切派人來請,不過請的不是曹吳兩位大帥,而是陳子錕。
“傳聞是張少帥請陳子錕聽戲。”副官陳述道。
陳子錕道:“少年時候在霍元甲徒弟門放學過拳法,來北京以後,和杜心武大俠也有過參議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