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依蕾氣鼓鼓的歸去了，陳子錕又在壽堂上閒坐兩個時候，幸虧張方嚴一向照顧著他，茶水瓜子捲菸管夠。

陸連續續又有好多客人來奉上禮品，陳子錕也算見了一回世麵，此中有廢帝溥儀禦賜的禦筆壽頌宇玉軸、純金無量佛，醇親王送的白玉快意、仇十洲真跡《卞洛圖》以及伊犁駿馬一匹；湖北督軍蕭耀南送的純金壽桃、一百萬響的鞭炮和一百斤重的超大號壽燭一對，陝西督軍劉震華送的魚翅席一千桌，金羅漢五百尊；湖南督軍趙恒惕送的玉器一箱，金條一盒，另有湘繡壽軸一對，吳佩孚見了大為欣喜，當即命人掛在壽堂上，壽軸上書：

陳子錕梗著脖子道：“我冇錯。”

賣力接待各路來賓的是吳佩孚的參謀長張方嚴，看到陳子錕攜夫人前來，張參謀長趕緊號召他坐下：“你是本身人，不需那些虛禮，等大帥訪問完了這撥客人就讓你出來。”

等了一會兒，從客堂出來幾個金髮碧眼的洋人，吳佩孚一身長衫馬褂笑盈盈的送出來，聽洋人說話彷彿是俄語，陳子錕有些驚奇，難不成蘇俄也來給玉帥拜壽？

這回在車站驅逐的是姚啟楨佳耦，姚太太看到肥胖了很多的女兒從車高低來，頓時眼淚汪汪：“乖女兒你可刻苦了。”

陳子錕道：“卑職是不得已為之，南泰瘠薄，民不聊生，收編匪賊五千，張張都是要用飯的嘴，陸軍部不給錢，孫督軍不發餉，卑職又不忍心剝削百姓百姓，隻好自餬口路，不種鴉片，實無活路！”

吳佩孚道：“我是讓他好好檢驗。”

大帥過壽，公署裝潢的花團錦簇，壽堂兩側貼著的是吳佩孚最喜好的一副對子，乃康有為所書：牧野鷹揚，百歲功名才半紀；洛陽虎視，八方風雨會中州。

陳子錕恍然大悟：“本來如此。”

這話略有牽強，但吳佩孚卻當了真，點點頭道：“用心良苦，難堪你了，當初派你去江北也是曆練，看來你做的還算不錯，不枉我一番苦心，但你常常劍走偏鋒，長此以往並非功德，你要曉得，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啊。”

姚啟楨一口煙嗆在肺裡，咳嗽幾聲道：“你說甚麼，修鐵路？！”

一起來到徐州，先行拜見了陳調元，然後一同乘坐隴海路火車到達洛陽，此時洛陽已經高朋滿座，統統的飯店、煙館、倡寮都住滿了，就連虎帳也被騰出來接待來賓，兩人被接待到虎帳下榻，安設好了以後才帶著禮品到直魯豫巡閱使公署。

張方嚴瞥見這一幕，從速陳述吳佩孚的夫人張佩蘭。

陳調元忙道：“玉帥折殺末將了。”

農曆三月初七是吳玉帥的五十大壽，普天之下各路英豪都得去拜壽送禮，身為吳佩孚對勁弟子的陳子錕天然也不例外，他經心籌辦了一份賀禮，包含白皋比一張，美國造象牙柄左輪槍兩把，龍泉寶劍一柄，帶著副官馬弁另有姚依蕾，浩浩大蕩解纜了。

姚啟楨道：“子錕，此次進京有甚麼籌算？”

當初姚依蕾和西園尾雄婚事告吹，鬨得滿城風雨，為了停歇風言風語，姚啟楨佳耦才忍痛讓女兒跟陳子錕去了南泰，現在風聲已經疇昔，姚啟楨在交通銀行也算站穩了腳根，以是說話底氣比以往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