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許國棟一聲令下，馬世海被押走，耳膜穿孔在野生傷的馬老四也被一併押走，馬家大宅子也貼上了差人廳的封條。

曹錕道：“子玉好福分啊，收了這麼一員虎將，改天有空，我見見他。”

可他預感的事情並未產生，吳佩孚隻是嗯了一聲，擺擺手道：“下去吧。”

陳子錕預備了滿肚子的話無處可說，隻好悻悻退下，還是回到夥房，王德貴正在剝蒜，見他出去，也不說話，丟過來一頭大蒜，陳子錕默靜坐下剝了起來。

陳子錕隻是淡淡一笑：“冇事，是金子在那裡都會發光。”然後低頭剝蒜。

接下來的事情更讓他吐血，王處長見曹錕表情好，又多說了幾句：“卑職傳聞阿誰陳子錕還是小我才，單槍匹馬在長辛店殺了個七進七出，差點活捉段芝貴。”

“到底獲咎了那路神仙？”馬六心驚肉跳，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

馬六倒吸一口冷氣，現在段祺瑞新敗，北京局勢由直係奉係把握，曹錕乃直係首級，權力比大總統還大些，獲咎了他，那真的隻要死路一條了。

“多謝六爺。”李俊卿破涕為笑，俊朗的容顏讓李彥青心旌泛動，手指劃過他的麵孔：“俊，真俊。”

如果僅僅是因為李俊卿的事情，李彥青也不至於痛下殺手，畢竟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那五千塊銀行本票上，他最多也就是把馬世海弄進監獄蹲幾天罷了，但是牽涉到了吳大帥，他就不得不做點甚麼表達一下誠意了。

“你們下去吧。”李彥青信步來到後堂，撩開珠簾就看到李俊卿悶悶不樂的坐著，扳過來一看，眼圈微紅。

吳佩孚扣著戎服說道：“小王是留日門生，豈能會說英語，讓陳子錕來。”

馬六從善如流，也不再援救援父兄的主張，清算金飾連夜坐火車分開北京，投奔在漢口做買賣的姑丈去了。

副官犯了難：“師部王參謀是留過洋的，也許能行，要不卑職找他來。”

……

陳子錕曉得他是在安撫本身，按說立下這麼大功績，就算不晉升，起碼也要調到戰役軍隊去啊，仍然呆在炊事班裡當夥伕，這算如何一回事。

馬家其彆人也難逃懲辦，馬老三以盜竊罪判處五年徒刑，馬老四長年占有在天橋一帶為非作歹，被判入獄八年，因為馬世海年齡已高，法院法外開恩，判他徒刑三年，但誰都曉得，馬老太爺風燭殘年，怕是冇命出來了。

“是金子在那裡都會發光，他真是這麼說的？”吳佩孚眼中精光一閃。

……

“俊卿，咋回事，奉告六爺，六爺幫你做主。”李彥青溫言安撫。

“算了，我不想給六爺添費事。”李俊卿扭過甚去，淚眼婆娑。

吳佩孚沉吟半晌，道：“我本想磨他一兩年的心性，看來不消了。”

副官道：“大帥，交際部西歐司有翻譯伴隨前來的。”

“是不是送五爺返來了？”馬世海一點也不驚駭，他兒子就是吃巡警飯的，平時家裡來往的初級警官多了去的，就是總監都能說上話，來幾個差人怕甚麼。

“啥事？我不熟諳你啊。”三爺一昂首，鐵鏈子已經甩到他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