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金庫倉促逃到江邊,收攏潰兵竟然另有三百多人,不由沾沾自喜起來:看來老子的帶兵才氣還是崗崗的,跟吳佩孚的第三師過招都能剩下一多數人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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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陣的長官都撒丫子跑了,從戎的更不在話下,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玩命的跑啊,可他們跑得再快也冇槍子快,第三師的兵士跟攆兔子一樣在前麵砰砰的放槍,跑得慢的非命當場,冇死的嚇得魂飛魄散,嫌肩上的七斤半太礙事,摘下來往路邊一丟,立即身輕如燕,跑得緩慢。
陳子錕的隨員很多,除了沈姚二位夫人以外,另有副官趙玉峰,馬弁王德貴李長勝,勤務兵雙喜青鋒,後勤處長龔梓君,以及經心遴選出來的護兵十二人、奉侍夫人的丫環婆子等。
十一團潔淨溜溜的回到了南岸,除了頭上的鬥笠和身上的衣服,啥都冇剩下,連師長援助的兩門火炮都打了水漂,便宜了陳子錕,這回聶金庫是真怕了,打也打不過,又冇法向督軍交代,一夜間他幾近愁白了頭。
對方回道:“是混江龍的弟兄。”
陳子錕笑了:“他對你有恩?”
“老邁給個麵子吧,說甚麼俺們也是省軍的人馬,撕破臉怕是欠都雅吧。”聶金庫這話說的有點底氣不敷,省軍固然占有了江南富庶地盤,但卻對淮江上的權勢無能為力,十一團的弟兄們更是不習水性,真打起來,隻要喂王八的份兒。
陳子錕站了起來,身量比混江龍還高了一些:“中間就是混江龍吧,我聽過你的名字。”
“老邁是哪路人馬?”
混江龍點點頭:“幸虧你冇殺他,不然我必然殺你。”
“好,就當交個朋友了,弟兄們,把槍留下,我們走。”聶金庫一咬牙,終究做出了明智的挑選。
“冇仇,我看他不紮眼罷了。”
龔稼祥終究見到了慕名已久的江北護軍使,固然早就曉得他年青有為,但真見了本人,還是吃了一驚。
“傳聞夏大龍是被你氣的中風的?”他俄然問起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題目。
陳子錕道:“莫非龔總經理要出差?”
他天然是有底氣的,水匪不過二十條槍,光本身船上就不止這個數,前麵另有一挺馬克沁瞄著他們的,就算水性再好,也架不住槍彈麋集掃射。
城頭上觀戰的柳縣長很不解,問道:“為何不乘勝追擊,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