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錕奸笑道:“老子又不是法官,要甚麼證據,三鑫公司和何豐林向來乾係交好,通同一氣對於我也是道理當中,一千斤鴉片小意義,老子讓他十倍了償,薛斌,想不想找回這個場子?”
閻肅道:“大戰期近,護軍使怎能夠身犯險,去做那些小事,此次若運作得好,江東省就是我們的了。”
陳子錕略施小計就破結案子,心中對勁洋洋,正要退堂回後宅吹噓,俄然阿誰安學叩首不止道:“求大人救小的一命。”
上麵一大群鹵莽村漢都是少婦的族親,也跟著起鬨。
世人一起還禮:“懂了!”
“想!”
陳子錕神采如常道:“曉得是誰做的麼?”
“讀過幾年私塾。”
薛斌道:“是淞滬護軍使何豐林的部下。”
少年戰戰兢兢道:“回稟大人,小的叫安學,十七歲了。”
薛斌道:“卑職在黃浦江上翻船了,護軍使正要帶兄弟們去討個公道。”
閻肅道:“千萬不成。”
前幾天他派薛斌帶得力部下押送第二批一千斤鴉片前去上海,定時候算,正該返來,薛斌出去倒是一臉苦相:“大帥,我冇辦好差事,死了好些兄弟,貨也被劫了。”
陳子錕一擺手,青鋒把至公雞放到了桌上,至公雞真不含混,幾下就把藏在罐子裡的各路將軍總兵十足叨起來吃了,吃的非常對勁,乃至於引吭高歌起來。
安學喜不自禁:“多謝大人!”
衛士拿著令箭將少婦的一張胖臉抽的血花四濺,轉眼就腫起老高來,老百姓看了無不鼓掌稱快,可見其人是個惡妻,早已不得民氣。
閻肅道:“事不宜遲,我們得未雨綢繆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打起仗來賦稅耗損但是大頭,草率不得。”
陳子錕一點就透,頓時喜道:“盧永祥與奉張、孫文構成三角聯盟,東南局勢竄改,孫先生不好說,奉張必不會坐視不管,屆時揮軍南下,這仗就有的打了,吳玉帥把我放在江北,就是為了對於孫開勤,秋高馬肥,恰好兵戈,我必不會讓玉帥絕望的。”
陳子錕打發他們滾蛋,問趙玉峰道:“你領受後勤的賬也有一段時候了,庫裡有多少現款,多少糧食,多少彈藥?”
安學不住叩首:“大人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