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盧公子一巴掌將女子抽開，咬牙切齒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說罷徑直走進百貨公司經理室，拿起電話要通了法租界巡捕房政治部的號碼，道：“喂，程子卿麼，幫我查一個汽車號牌。”

兵士被他派頭鎮住，竟然遊移了一下，小軍官看到陳子錕，頓時叫道：“就是他脫手打人的，快把他抓起來！”

李耀廷感激涕零：“程探長，多謝拯救之恩。”

包廂的門被敲響，戲園子小伴計探頭出去道：“李爺，儂的車被人砸了。”

“愣著乾甚麼，出來搜！”盧公子一瞪眼。

大群兵士湧入了戲園子。

……

麵對四個膀大腰圓的打手，李耀廷啞然發笑，對陳子錕道：“該你上了。”

李耀廷卻走了疇昔，臉上掛著輕視的笑容，右手伸進了懷裡，公子哥神采煞白，發展了幾步：“你……你要乾甚麼？”

陳子錕眼觀六路，早已發明全部劇場二樓都被兵士占有，這些兵穿的是北洋戎服，帽上綴的五色星徽，這下可有點費事，因為統治上海的浙江督軍盧永祥屬於皖係，本身倒是直係的人，有力也使不上。

“給我帶走！”盧公子一擺手，兩個大兵就要過來抓李耀廷的胳膊。

“謝了。”陳子錕拱手伸謝。

“不要欺人太過！”陳子錕右手按在了腰間手槍上，盧小嘉的護兵們倉猝舉起槍來嘩啦啦拉著槍栓，慌得程子卿從速勸：“不要起火，有話漸漸說。”

剛出包廂，劈麵幾把刺刀就頂到了胸口，一個小軍官奸笑道：“獲咎了我們少帥，竟然另故意機看戲，你小子膽量真夠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