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火車站擺了烏龍以後，馬五因獲咎了交通部姚次長而被下獄，不過那本來就是做給外人看的，等姚次長的肝火消了，馬五也就官複原職了，家裡再砸了很多錢，將他的官職往上提了提。

陳子錕道：“不慌，讓他多活兩天，帶走！”

……

“是是是，這妮子是四爺的人，絕錯不了，不過我傳聞她是杜心武的門徒啊，那但是硬茬。”

“彆走啊，咱爺們看把式又不是不給錢。”馬老四陰陽怪氣的說道。

陳子錕嘲笑道：“五四期間，你為虎作倀禍害愛國粹生，那是鐵證如山的，現在我奉吳大帥之令專司緝拿民賊，豈能放過你。”

“四爺，阿誰賣藝的小妮子又來了。”幫閒強五賊笑著說道。

本來這事兒就算結束，但是苦主家裡湊了很多錢高低辦理，托到偵緝隊許國棟那邊，許隊長也是差人廳裡有分量的人，他一參與，這案子就有了轉機，眼瞅著薛平順就要開釋，馬五爺心有不甘，就派了兩人混進拘留所，直接把薛平順打死了。

陳三皮是場麵上混的人，見多識廣，一看陳子錕馬靴軍刀的氣度，就曉得官兒不小，本身女兒的心機他又不是又不曉得，攀上這麼一個半子可比王家阿誰傻子強多了。

陳子錕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漸突變得猙獰起來：“為薛大叔報仇雪恥。”

老王老李一挺胸脯：“有！”

馬五一個激靈跳起來：“老總，您這是？”

“哦，讓四爺我瞧瞧。”馬老四眯縫著兩隻小眼，色迷迷的看著遠處走來的夏小青，喉頭動了一下，大抵是在吞嚥涎水。

鄰居們嘰嘰喳喳的群情著陳子錕的戎服和馬靴，小老百姓對穿禮服的人有種天生的畏敬之感，穿黑禮服的巡警在普通窮戶麵前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了，而穿灰禮服的軍官則更高一等，看這模樣，大錕子是真出息了。

“不把仇敵處理了，我冇臉去見薛大叔。”陳子錕對峙還是先報仇，因為薛平順是死在京師差人廳拘留所的，以是第一站挑選了那邊。

陳子錕可不吃這一套，冷冷道：“來人！”

寶慶的血一下沸騰起來，捏緊了拳頭道：“好！”想想又說：“要不先去我爹墳上祭拜一下。”

出了大雜院，寶慶問道：“大錕子，啥事？”

夏小青一咬牙，收回了拳頭，她一個大女人家，和這幫地痞鬨將起來如何都是虧損，隻能強嚥下這口惡氣。

當目光掃過杏兒的時候，並冇有逗留。

“綁走！”陳子錕一聲令下，兵士們將兩個凶犯五花大綁押走了，馬老四捂著淌血的耳朵蹲在一旁，哪敢有半句廢話。

“長官，這個我是真的不曉得，您就放了我吧。”所長苦苦要求，陳子錕不為所動，持續問道：“薛平順的案子，經手人是誰？”

吳炳湘請辭，差人廳高低動亂，民氣惶惑，可馬五爺卻統統如常，貳內心稀有的很，城頭變幻大王旗，那都是換湯不換藥，疇前清到民國，從袁世凱到徐世昌，大總統和國務總理走馬燈一樣的換，可底下辦事的還是那些人，真要把這些個巡警換了，北都城就全亂套了，以是說，底子不消慌。

拘留所裡死個把犯人再普通不過了，任誰也挑不出理來，這一回合，馬五爺又贏了。

所長不是傻子，曉得人家這是先禮後兵，不說實話怕是亂來不疇昔，他倒也乾脆，直接了得的奉告陳子錕，實在薛平順是被人蒙在被子裡活活打死的，至於到底是誰下的手，到現在也冇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