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軍將統統的炮彈都傾瀉到了盜窟中,好一座密營被炸的慘不忍睹,緊跟著構造槍也響了,馬克沁水機槍溜溜的打了半個鐘頭,陳子錕珍惜兵士,先用強大的火力將盜窟犁了一遍,這纔派陳壽帶弟兄們往上攻。
陳子錕從洛陽借來的一營兵馬終究能夠歸去了,他倒是想留下這一營兵使喚,但是五百號弟兄吃喝拉撒每月起碼開消五千大洋,護軍使公署的財務狀況捉襟見肘,實在養不起這麼多兵了。
此時,一個營的軍隊正在山麓展開,樹影中模糊可見閃亮的刺刀,兩門德國格魯森山炮搖高了炮筒子,對準了綠樹掩映中的“白狼”盜窟,兩挺馬克沁重機槍也進入了戰位,封閉了獨一的下山通道。
梁茂才道:“我走了半路,搶了一頭小黑驢騎著來的。”
陳子錕得報,帶領大隊人頓時山一看,公然如此,盜窟被炸的七零八落,不過蓋龍泉的交椅卻安然無恙,上麵的白皋比連一個彈孔都冇有,陳子錕命人將皋比收了,又來到峭壁前檢察,隻見萬丈深淵,青煙嫋嫋。
蓋龍泉苦笑道:“智囊說了,姓陳的是武曲星下凡,我們凡人殺不了他,你能活著返來就算不錯了。”
一營陸軍踏上歸程,帶著陳子錕送給吳佩孚的禮品,那是一張從蓋龍泉椅子上抽下來的白皋比,彆的陳子錕又給他們多關了一個月的軍餉,親身送到城外,望著五百虎賁消逝在郊野絕頂,陳子錕不由感慨道:“啥時候我才氣練出如許的兵啊。”
盜窟當中,眾兄弟茫然看著蘇青彥,隻聽他道:“那夜上海乃是陳子錕開的窯子,是他家的人,再說自古有雲婊子無情伶人無義,那紅玉豈能把十爺安然放回,這定是官軍的戰略,盜窟即將不保,大師快走。”
正吵嚷著,俄然一聲尖嘯傳來,大夥兒都不明白是甚麼聲音,麵麵相覷之時,爆炸聲響起,本來那尖嘯乃是炮彈來臨前的哨音,這回大夥兒都信賴了智囊的話,蓋龍泉當機立斷道:“走!”
陳壽大喜:“大帥,待會兒我來打頭陣。”
這幾日大寨主蓋龍泉心神不寧,坐在白皋比交椅上如坐鍼氈普通,因為部下老十梁茂才擅自下山去找殺陳子錕,數日未曾返來,派去刺探諜報的兄弟說南泰縣城四門緊閉,正在搜捕刺客,更讓大夥兒捏了一把汗。
蘇青彥道:“不是問你阿誰,我是說縣城大肆搜捕,你如何滿身而退?”
官軍走後好久,一個肥大的匪賊才順著藤蔓從峭壁下爬上來,四下查探一番,確認安然以後才學了幾聲鳥叫,匪賊們陸連續續從峭壁上的秘洞裡爬上來,望著燒成白地的盜窟咬牙切齒。
十月中旬,從北京傳來動靜,直魯豫巡閱使曹錕曹老帥以五千大洋一張選票的代價買了個大總統當,一時傳為笑談,北京上海各報章無不連篇累牘的調侃漫罵賄選醜聞,托人從省會捎來的報紙上就有阮銘川的淩厲非常的抨擊文章,陳子錕看了不由莞爾。
“罷了,窮寇莫追。”陳子錕道。
梁茂才道:“智囊,你罵我行,罵紅玉我可跟你翻臉!”說著就要脫手,卻被薛斌勸住:“老十,智囊也是為了盜窟好。”
梁茂纔是被抬出去的,他身上的傷口迸裂,血流一身,要不是這小子壯的像個牛犢子,必定就死在半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