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蛟的水警大隊進級為江東省水上差人總隊,將本來的水警總隊全班人馬收編過來,昔日被通緝的水匪頭子搖身一變成了水警總隊長,這個打趣未免開得太大,為製止刺激到水警們脆弱的心靈,陳子錕令他不準再提混江龍的字號,今後相沿本名曾蛟。
大師都舉起了酒杯,很寂靜的舉杯,飲了這杯酒。
陳子錕忙道:“老將軍折殺長輩了,我昨日已經致電大總統,請他白叟家收回成命,我年紀輕不懂事,這個江東督辦的位子,還得老將軍來坐,才氣讓全省父老心折口服啊。”
馬春嘲笑道:“我本來不信的,但是這事兒是我親眼所見,你說,剛纔去哪兒了?”
……
段海祥道:“一派胡言,有人要調撥我們兄弟,你也信麼?”
陳子錕拿起酒壺幫段海祥斟酒,客客氣氣端過來:“老將軍請,您這話言重了,我雖是陸軍部任命的江北護軍使,但也是受江東省節製的第七混成旅旅長,我們是一家人,孫開勤倒行逆施,和盧永祥沆瀣一氣,企圖對抗中心,我實在不忍心江東父老生靈塗炭,這才大膽兵諫,消弭了孫開勤的職務,接下來的事情,還請老將軍做主。”
八百間諜團精銳武裝到了牙齒,站在省會水西門船埠上等候大帥的檢閱,陳子錕身披大氅,大步流星而來,站在步隊前線道:“我話未幾說,打下上海,要甚麼有甚麼。”
段海祥伸手四下裡壓了壓,又道:“各位放心,陳督辦是個仁義之人,大師的職務都不會有變動,仍然由我帶領大師進兵上海,陳督辦承諾把上海的地盤給我們。”
陳子錕道:“疑人不消,用人不疑,段海祥是個講義氣的人,我信得過他,再說現在貧乏乾部,想兼併他的軍隊也不實際,鬨個魚死網破又何必,大師兵戈冒死,不就是圖個升官發財麼,他想要的,我都給他,又有甚麼好鬨的。”
陳子錕淡淡的笑了:“張師長嚴峻了。”
馬春額頭上血管一跳一跳的:“姓段的,虧大帥待你如同兄弟,你竟然敢叛變他,看我不打死你!”
張鵬程道:“大帥宅心仁厚,江東省有您鎮著,真乃萬民之幸也。”
原薛斌所部手槍營進級為間諜團,薛斌晉升中校團長,梁茂才代替他的位置當了手槍營的少校營長,此時早已帶領便衣隊解纜數日之久,想必已經在上海灘大鬨天宮了。
一陣肆無顧忌的轟笑,護軍使當了督辦還那麼夷易近人,讓大兵們感覺很親熱,很熱乎,很情願為他賣力。
花花肩輿世人抬,標緻話誰不會說,陳子錕和段海祥俱是心胸鬼胎,蜜語甘言,不斷的給對方戴著高帽子,酒菜的氛圍由冷僻轉為熱烈。就連樓下兩邊的兵士也推杯換盞稱兄道弟起來。
馬春罵道:“放屁,你這個不忠不義的小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陳子錕道:“既然老將軍寶刀不老,那我們就先打上海吧,爭奪在齊燮元之前兵進上海,到時候長輩叨教北京方麵,為您老謀個淞滬護軍使的差使,您看如何?”
段海祥大喜道:“甚好!”
雄師行至省會四周駐紮,火線戰報傳來,孫傳芳的閩軍已經長驅直入浙江境內,與浙軍展開苦戰,陳子錕當即召開軍事集會,調劑擺設,讓段海祥帶領省軍一二三師向兩省交界處的浙軍守備旅建議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