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祥深思半晌道：“打，我們百姓軍高低一心，眾誌成城，還怕打不過奉軍麼？”

“那他要是非入關不成呢？”陳子錕反問道。

陳子錕苦笑道：“老哥，我剛進京就成了你的俘虜，這話如何說的？”

陳子錕道：“可喜可賀啊。”

馮玉祥道：“如何冇聽你提過，實在是太出乎料想了！”

“你帶連續人，庇護陳大帥的安然，出了岔子，我槍斃你，去吧。”

王棟梁眼圈紅了：“老闆，我讀書少曉得也少，但我曉得你是好人，檢閱使也是好人，你們都是珍惜老百姓的大帥，和那些軍閥不一樣。”

兵士舉起盒子炮照後腦勺就是一槍，白的紅的塗了一地。

嘩啦一聲，菜筐落地，杏兒嚇呆了。

陳子錕道：“我倒想叨教，煥章兄如何結束。”

兵士端上來一口箱子，儘是從李彥青第宅的書房裡抄出來的檔案帳本支票簿子。

馮玉祥道：“李處長，還熟諳老馮不？”

“誰！”陳子錕心中一凜。

幾個兵士將遍體鱗傷的李彥青拖了出去，李處長哪另有昔日的威風，如同一灘爛泥般躺在地上瑟瑟顫栗。

杏兒道：“大錕子，讓你的兵出去歇歇腳，喝口茶吧。”

陳子錕道：“杏兒，他們不是我的兵，是馮玉祥的兵，我現在是俘虜。”

陳子錕拍拍王棟梁的肩膀：“好了，你去吧。”

馮玉祥道：“我和張雨亭有約在先，我回師北京，他毫不入關。”

“是！”

馮玉祥神采一沉。

馮玉祥俄然笑道：“一定就打不過，不是另有昆吾老弟你麼，好了，既然你是孫先生的人，我就不留你了，來人！”

王棟梁走了，等陳子錕吃完了午餐，馮玉祥滿麵東風來了，進門便道：“大喪事，中華民國百姓軍明天正式建立了，我馮玉祥鄙人，被大師推舉為總司令。”

馮玉祥臉一沉：“這麼說你是拒不交代了，你就不怕我槍斃你？”

“且慢。”馮玉祥道。

陳子錕道：“吳玉帥對於奉軍尚且吃力，何況煥章兄，這話有些刺耳，但煥章兄不要起火，十一師固然勇猛善戰，但畢竟兵器掉隊，糧彈不敷，奉軍整軍經武兩年之久，飛機大炮裝甲車一應俱全，乃是不折不扣的虎狼之師啊，張作霖又是鬍子出身，素無信義，他真要入關，煥章兄的百姓軍還真就攔不住他，到時候又是一場混戰，生靈塗炭，國度遭殃，建國綱領還不是一紙空文。”

馮玉祥道：“我就留你一會罷了。”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藍布卷，悄悄翻開，內裡是一個薄薄的小冊子，封麵上手書四個大字“建國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