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被擊中間臟了,她問:“我爹真的冇有死?”
顧柔躺著,固然一聲不吭,但還是能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他。
“當時雲南王占有領地,手握重兵,又獲得了鐵衣,因而生出窺測朝廷,併吞中原之心,他起兵舉亂,進兵至長江以南,攻陷下邳、江夏等郡,鐵衣騎士入城即屠城,一時候荊州、合肥一帶成為人間煉獄。”
那盆水澆在傷口,先是冰冷砭骨,然後是撕咬般的疼痛,竟然是用鹽泡的冷水。
她一說完,內心也忐忑不已,偷偷拿眼角瞟他。
“十年後,肖秋雨又重現江湖,這一回他娶妻生子,還收了一王謝徒,名喚顧文,此人恰是你的父親。”
“……”
當時的尚書令,乃是國師的父親慕容修。
“時年正逢黃河大旱,兩河瘟疫橫行,朝廷在戰役中的龐大耗損也引發了洛陽以北遼東、遼西各部的蠢動,並不宜派出雄師遠赴雲南。”
他道:“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