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尚文下午去黌舍開會,門診隻要她和季昀哲兩小我守著,季昀哲就見她奮筆疾書,忍不住瞄了兩眼。
季昀哲則是萬年穩定的白開水,這風俗和他爺爺如出一轍。
趙尚文和蘇璿都已經記不得他上回的血壓是多少了,並冇太在乎。劉阿公說高了,趙尚文就覺得是真高了,“如何回事?昨晚冇睡好?”
劉阿公問:“甚麼藥啊?”
季昀哲接過水杯,道了聲謝。
她這一回籌辦把傷寒論上的方劑總結出來,再與見過的病例對比,如答應以更好的把握經方的臨床利用。
蘇璿一個勁兒點頭,“嗯嗯,我今後重視。”她不得不承認季昀哲說得很有事理。
事情是如許的,一個黌舍門診看過病的病人跑到明德堂複診,趙尚文手頭冇有這位病人的質料,已經想不起上回給他開的甚麼方劑了。
自從那次問過季昀哲當歸六黃湯,季昀哲冇有答上來後,趙尚文就再也冇有問過他湯頭,畢竟季昀哲的身份在那兒擺著,客歲才評的副主任醫師,又是他教員的孫子,他總不好讓他太尷尬。
不管是在黌舍門診還是去明德堂,蘇璿都風俗提早到,翻開窗戶通通風,掃地擦桌子開電腦燒熱水,等趙尚文和季昀哲來了,幫他們添上茶。
病人走後,趙尚文笑著看了眼季昀哲,“記性不錯啊。”
來的是個趙尚文的老病人了,徐阿婆的老伴兒,趙尚文叫他“吳阿公”,吳阿私有高血壓,每次來看病趙尚文都會讓蘇璿順道幫他量一下。
“不過彆人蠻好的,你能夠跟他聊聊,要主動一點。”蘇璜給他姐夾了一筷子毛血旺――自從相認後,兩人根基每週都會出來一起吃頓飯,都是蘇璜掏錢,貢獻他姐的。
考完四級,蘇璿終究又拿起了好久冇看的《傷寒論》,這本書對學中醫的人實在太首要了,她見過很多老中醫,手邊都會放著這本書,有事冇事拿來翻翻。
這本書蘇璿交來回回通讀了不下五次,還全文背過一次,但仍隻逗留在最後級的階段,並不能做到很好的引申開去。
“對對對,前次給我老伴兒開過了。家裡另有大半盒呢。”
“喲,那比前次高了。”劉阿公皺眉。
“柴胡桂枝湯裡少了一味半夏,茯苓桂枝白朮甘草湯裡的甘草是灸甘草。”
成果這小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實在讓趙尚文對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