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如何像燒給死人的紙紮屋?】
兩人瞳孔同時收縮,這清楚是婚房裝潢。
話未說完,懷中的黑狗俄然炸毛狂吠。屋內燭火詭異地漫上綠光,將新郎扭曲的麵龐映得如同惡鬼。
山腳下枯枝橫斜,本該存在的第三條路像被橡皮擦抹去般消逝。
黑狗低嗚一聲表示跟上,葉時雯和李杭互換了眼神,作為宗祠保護獸,應當值得信賴。兩人保持著兩步間隔尾隨在後。
兩人對視間暗鬆口氣,這明顯纔是程玉彤真正留下的線索。
他記得半月前在後山勘察時,那片被砍伐得七零八落的槐樹林,斷口處還凝著暗紅色樹膠。
李杭瞳孔微縮。遵循詭異設定,這支探險隊需求完成三個獻祭典禮,而黑犬恰是廢除最後一個陣眼的關頭。
泛黃信箋飄落空中,密密麻麻寫著十幾個女子姓名。
青瓷杯底磕在檀木桌上收回脆響,驚得葉時雯驀地站起,發間珠釵在燭火下亂晃。
他指尖劃過桌麵深淺不一的木紋,喉結狠惡轉動。平凡人家毫不會用陰氣森森的槐木作傢俱,這發明讓他脊背發涼。
D級詭異的物理法則向來寬鬆,他從揹包裡取出撬棍抵住鎖眼,“喀嚓”聲在沉寂中格外清楚。
葉時雯曉得現在端賴黑狗帶路,本身早已冇了退路。
“我還冇出錯到偷雞摸狗!”葉時雯甩開鬼氣森森的手,回身時裙裾掃過李杭腳邊。屋簷暗影裡傳來聲嗤笑:“跟著我?”
井台青苔被葉時雯蹭落幾片,她俄然將輿圖拍在石欄上:“西南山道有兩條岔道,黑狗能辨休咎。”
【他們在凶宅裡啊!】
新郎蹺著二郎腿把玩茶杯:“我可冇鑰匙,她隻說轉交箱子,其他甚麼都冇交代。”
李杭揉著青黑的眼下,狀似怠倦地扯開話題:“您看我們熬得眼睛都紅了,不如……”
“彆急。”李杭按住火伴顫抖的手腕,將木箱挪到牆角暗影處。
新郎支著下巴看他們行動,絳紅喜服上的金線蟒紋隨呼吸起伏。
李杭腕間佛珠俄然發燙,黑狗狂吠著在兩道血足跡前急刹,幽綠狗眼倒映出懸在半空的囍字燈籠。
李杭倚著班駁的牆磚輕笑:“村裡養黑狗的又不但我一個。”指尖隨便撥弄著拴狗繩,青銅鈴鐺收回細碎聲響。
“能……能觀光下嗎?”李杭強裝平靜,手背在身後對葉時雯比劃暗號。葉時雯硬著頭皮和新郎周旋時,李杭已摸到雕花木櫃前,用氣音催促容萱:“快找忌諱條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