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驚醒夢中人。她眼中多了些亮光,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口中不住唸叨:“對……我要去報官,我要去報官!”
“你此話可有憑據?!”這時,倒是周知府開口了。他本懶得理睬趙允初的大言,但趙允初那成竹在胸,信誓旦旦的模樣卻也讓貳心中起了些許狐疑,故有此一問。
呂煙雨決然駁斥:“不成能!他身上但是有國子監學府的腰牌!”
“這……”周知府犯了難,看了看趙允初,又看了看呂煙雨,一時候還真不曉得給信誰了。
來不及多想,周知府心中懷著一絲期冀倉猝開口:“快,快將人帶出去!”說著,本身也急倉促地從主位上走了下來。
易風眼中寒光一閃而過,長劍突然出鞘,冷聲嗬叱:“誰敢對王爺無禮?!”
呂煙雨一見趙允初麵色就是一變,抬手直指趙允初決然道:“大人,與民女拜堂結婚的小王爺絕非此人!此人定是冒充的!”
半晌後,在趙允初自傲而略帶調侃的嘲笑中,師爺放下了手中摺扇,轉向周知府道:“回大人,部屬可鑒定這印鑒乃八王爺府印章蓋下,真材實料無半點子虛!”
說罷,呂煙雨連聲謝都來不及道便跌跌撞撞地朝著衙門的方向跑去,那大娘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感喟一聲:揚州首富呂府令媛,竟然趕上了這麼檔子事……
這不審不曉得,一審魂要掉。
趙允初四下看了看,道:“此處人多嘴雜,我們換個處所發言。”
周知府一聽,麵上的憂色頃刻間退去,怒意浮了上來,驀地揮手痛斥:“真是膽小包天,冒充皇親國戚不說,還敢騙到衙門來?!燕捕頭,還不快快拿下!”
“小王爺?!哪個小王爺,莫非是小王爺安然無事,逃過一劫?!”
“讓我去,我要去找我爹爹,我要去找我爹爹!”呂煙雨猖獗地掙紮著,冒死地要往呂府撲去!
第二日淩晨時呂煙雨纔在幽幽醒轉,可一睜眼就驚悚的發明本身竟已不在呂府的婚房內,而是在一處樹林當中!
易風疑道:“可如果名冊真在呂府,現在恐怕真就已經隨呂府一起被燒了,我們不是也抓不到麒麟社的把柄了嗎?”
趙允初神采難堪地苦笑兩聲:“那腰牌是他從我身上盜去的。”
趙允初眸光一閃:“無妨,我們能夠借兵!”
一者人證,一者物證;一人持貨真價實的八王爺府印鑒,一人一樣持貨真價實的國子監學府腰牌。
“這……”周知府看了看堂下沉默垂淚的呂煙雨,麵上出現苦色,寂然感喟道:“不管如何,此案必須得儘快偵破!前有轉運使劉清風一家被滿門屠儘,後有揚州首富呂家大喜之日被人行凶放火,亦是除這呂家娘子外 無一倖免……,這兩案實是慘絕人寰,更莫說前去呂家赴宴的人裡,有很多都是揚州城的權貴!現在揚州已是民氣惶惑,若這兩件案子冇法偵破,你我腦袋上的烏紗帽恐怕是保不住的。”
但趙允初還是耐著性子朝呂煙雨開口:“呂女人,冒充小王爺的可不是我,乃是你嫁的那位‘夫君’!”
一聽這話,趙允初的麵色頓時就黑了幾分,本來高冷的模樣也繃不住了。他本就自視甚高,雖常日裡非常不屑,但對其麵貌還是分外自傲的。可此時竟被一蟊賊給比了下去,實在令貳心中極其不快。
目睹呂煙雨逢遭大變,現在已是有點失心瘋了,大娘趕快大喝一聲:“呂蜜斯,你該先去報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