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少呀?!”柳雲懿吃驚之餘,又掐指一算,隨即笑得擠眉弄眼,“九公公,你莫欺我。你的俸祿再少,可你在宮內搜刮的油水可很多吧!你是皇後身邊的大紅人,哪個大臣寺人不湊趣你?嘿嘿,你就彆裝窮啦!如許吧,念在咱倆的友情,我給你打個折,九百九十九兩!”
“放手啦!”
“公公,你莫急。莫急。”明顯早預感到九公公的反應,柳雲懿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我不是平白無端坑你的錢。公公,你想想,你要我找出龍形胎記,也不是不可。題目是,我得先在國子監裡安身腳根,對吧?那如何安身呢?我一無權,二無財,打鬥也打不過人家,你讓我如何完成任務?我一個窮光蛋,不花點銀子,如何在國子監裡橫行霸道!”
“誒!等等!”
“你省些點花。”
九公公不吃這一套,悄悄甩開她的手,也不號召她們坐。柳雲懿當自個兒家似的,坐下,倒茶,嗑瓜子,翹起二郎腳,不亦樂乎。
現在想懺悔,亦是晚了!
正走著路,俄然,靈芸的肩被行人偶然撞了下。她頓露不悅神采,看向撞她之人,籌辦喚侍衛將對方拿下,押至麵前掌嘴。未曾想,那人略顯纖瘦的背影,竟非常眼熟。
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她說得甚是理直氣壯,明擺出你不給我銀子,我不幫辦事的態度。
柳雲懿大步流星,帶著她的書童阿嬰朝雲來茶社走來。
“切,你不幫我,我找八王叔去!”靈芸勸不動趙祈,甩袖便要揚長而去。
“公公,他們來了。”
趙祈不敢粗心,再詰問:“芸兒,你冇認錯?此人真是那賊?”
本來,方纔是柳雲懿與阿嬰擦肩而過!靈芸見過她,便認了出來。
賣力監督街道的侍衛見狀,俯身彙報。九公公輕揚一動手。他們便退出配房。稍傾,包廂的門重新翻開,柳雲懿與阿嬰入內,關上門。
阿嬰怪道:“柳柳,我們要一千兩何為?莫非要跑路?”她的眸子裡寫著小期許。
她號召阿嬰,大搖大擺地走出包廂。
“你這小子,找我何事?”
接下來的一整日,柳雲懿與阿嬰忙於穿越在大街冷巷中,專門找尋一些歪門正道,從他們手中網羅各種暗器麻藥等。她混跡江湖多年,要買到這些下三濫的東西並不難。到了午後,她便與阿嬰抱著承擔滿載而歸,就等著返國子監大展技藝。
“戔戔一千兩?你可知我做內侍總管的年俸是多少銀子?”
而靈芸更是忿忿不平,氣嘟嘟道,“連那賊都能進國子監?!哼,那本公主也要進國子監。五哥哥,你幫幫我!”
氣候甚好,雲朵潔白無雜質。開封城內,街上人流如織,商店攤販,街頭賣藝,馬車肩輿,構成一番熱烈繁華的氣象。此乃大宋的都城,四海昇平。
柳雲懿走上去又是酬酢又是握手,好似見了親人普通。
“甚麼?你當我這兒是錢莊嗎!你要這麼多銀子,要何為?!”
剩下九公公癱坐椅子上,捂著胸口心疼難受。
“放手!”
“彆胡思亂想。你忘了,我們身間斷腸丸的毒,冇有解藥,就是死路一條。”
見著銀票,柳雲懿的雙眼一亮,如餓狗搶食,抓住銀票就要往懷裡塞。
“就是他們!”靈芸指著柳雲懿主仆的背影。
“哎!是那小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