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此次被人聽到了。冇過量久就有一隻手從板門上麵遞了草紙出去。
柳雲懿並未否定,微微昂著頭,眯眼看著趙祈等人狼狽的模樣,唇角忍不住溢位一絲嘲笑,眉眼微彎,襯得那一雙燦若春華的眸子更加瀲灩。
柳雲懿讓他也笑。“小柴王,來,一起笑啊。一起笑啊。哈哈哈!”
大皇子趙褆則怕兩人起紛爭,從速說:“兩位,君子動口不脫手。莫打鬥!”
他倉猝又喊了幾聲:“有冇有人啊!給本皇子拿些草紙來。”
“嘭!”——
“啊……?”柴司羽固然不曉得其中啟事,但亦隨之放開胸懷大笑了幾聲。
她一副無辜天真的模樣,但配上唇角阿誰陰惻惻的淺笑,看得民氣底發寒。
“哼。哼哈哈哈!”
唯有柴司羽一臉蒙圈,還覺得她們得了失心瘋呢。
外頭本來鬨鬧的聲響垂垂消逝,趙祈拉到最後,拉無可拉了,腹內的疼痛感才消逝殆儘。他籌辦出兵回營,卻發明,冇草紙啦!
他滿頭大汗地站在原地,狼狽地看著麵前笑得春光光輝的柳雲懿,俄然全懂了。
小王爺趙允初始終冷眼諦視這統統。
笑成這模樣,非奸即盜啊!
剛問完,中間的廖剛俄然捂著肚子,慘叫起來:“哎哎呀……我的肚子……”
“不準笑!你笑甚麼!信不信本皇子把你抓入天牢!”趙祈搬出皇子的架子來,可完整恐嚇不到柳雲懿。
搶不上的隻能在內裡一臉痛苦地等候著,的確是度日如年,如履薄冰。
這兩人笑眯眯地看著他,還收回了“嘿嘿嘿”的奸笑。
“你們,在笑啥?”
“讓我先出來罷!”
她仍然瞄著他,“咦?趙祈?你莫非冇感覺屁股癢癢的嗎?”
“哼哼哼!”
“我也憋不住了,肚子太疼了,還請幾位哥哥行行好,讓弟弟先去罷。”
很快,坐在他身邊的高惠連也神采丟臉地捂起肚子。
“五皇子真是聰智過人,一猜一個準。”柳雲懿拍鼓掌掌表示嘉獎,接著道:“剛纔的草紙裡我放了天下毒性最強的萬蟻癢癢散。嘿嘿嘿。隻要中了這毒,你的屁股就如同無數螞蟻在咬,讓你欲仙欲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何樣?這類滋味很銷魂吧!不過,我柳劍乃菩薩心腸,隻要你肯跪下告饒,我就把解藥給你。”
“咦?”柳雲懿迷惑地走疇昔,像看鬼一樣瞪著他。他麵前的飯食也吃得差未幾了,可他還是穩坐如鐘,氣味安穩。
“你……你好暴虐!”趙祈指著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小子又要何為?!趙允初劍眉輕蹙。
柳雲懿出馬,一隻胳膊在身前一擋,像老母雞護小雞一樣將柴司羽護在身後;另一手則叉腰,下巴一揚,如同女王武則天傲視萬物般冷眼看著世人。
趙褆一貫飯量小,因此中毒不深,隻拉了幾次,卻也拉得他神采慘白,腳步踏實,扶著牆才踉踉蹌蹌地走出來。而趙祈可不一樣,這小子精力暢旺,是個大胃王,飯量是彆人的兩倍,天然吃下的瀉藥也是彆人的兩倍。等彆人拉完了,拖著精疲力儘的身材分開時,他還在茅坑裡暢快……
外頭輕風輕揚,喧鬨無聲,趙祈心中越來越慌,該不會人都走光了吧。
“五哥……”趙允初已發覺不對,但要勸止,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