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教頭上前攔住了他的來路,一臉悲忿交集:“小柴王你忘了嗎?你本應是天子,九五之尊啊!”他語氣裡,是恨鐵不成鋼。
這麼晚,佈教頭暗裡找他所謂何事呢?柴司羽撓了撓頭,不解地望著佈教頭,躊躇一下,又緩緩走疇昔。
如佈教頭所言,在三皇的眼中,他不過是條能聽之任之的嘍囉。在大師的心中,從未有人把他當作真正的小柴王,而是一個任人可淩辱的工具。
“哎呀!”柴司羽頓時摔得四腳朝天。
“你是何人?”
思及此,柴司羽麵露痛苦,不斷地搖著腦袋:“彆說了!彆說了!”是要求,更是痛苦的哀嚎。
此人是誰呢?
月光亮白如水銀,遠遠地便瞧見,一個熟諳的高大矗立的身影,揹他而立。待他再靠近些許,他認出那人,竟是佈教頭!
不讓他說,他偏要說:“你覺得當個縮頭烏龜便能夠輕易苟安?”佈教頭大手一揮,冷聲道,“不,你在趙家皇子眼中,隻是他們的一條狗,是任他們隨便淩辱的狗主子。”
但是,這倒是故意之人,安排歸納的一場戲,讓他入彀。
“啊!不是吧。”學子們哀嚎連連。
小初?莫非是那小王爺趙允初?!
如遭雷擊,柴司羽心中五味雜陳,隨後掩麵無聲抽泣。他從未想過,他對三皇如此百依百順,換來的會是五皇子和小王爺這般熱誠的對待!
想要曉得這些事就必須去練武場火線半山坡槐樹底下,可去了會不會有傷害呢?柴司羽五官因糾結而擰在一起,思考著好久,終究決定冒險一次。他偷偷摸摸下了床,穿上衣物便排闥而出,向練武場火線半山坡行去。
“彆說了,我讓你彆說了!”柴司羽驚叫著,不斷地後退,後背撞至槐樹上,他自欺欺人道,“五皇子他們對我很好,大師都對我很好。不準你在此教唆誹謗!”
又是一聲輕咳,佈教頭補刀道:“跑最後五名,本日冇有飯吃!”
“不!”佈教頭反對,卻非常竭誠,“我是你的臣。”
爭強好勝之心皆被激起,誰也不肯成為掉隊之人,不肯本日餐食冇下落。他們搶先恐後地向前奔馳,誰也未曾重視到佈教頭的嘴角,忽地劃出一道詭異的笑意。
完了!他們必然是跑遠了!
陽光透過枝葉間的裂縫,投下一道道班駁的光點,落於身上,腳邊,地上。越往深處,越是喧鬨,樹木更加富強,投射入樹林的光點更加稀少,四周的溫度更加的酷寒。
清脆的雀鳥在枝頭鳴叫,更顯空曠。
此時佈教頭正帶著學子們,站於這片樹林的入口,他指了指火線一條林間門路,輕咳一聲,冷聲道。
柴司羽捂住了耳朵,驚叫道:“彆說了。我不會聽你的。”
不!或許柳雲懿不一樣,她對他……
望著柴司羽墮淚,漸行漸遠的背影。佈教頭站於半山坡,吹著冷風,唇角微微扯開一絲嘲笑。
不敢與之對視,柴司羽低垂下腦袋,沉默不語。
噢,這佈教頭必然是瘋了。柴司羽心中惶恐不已。不然,此人如何淨說這些大逆不道,瘋言瘋語的話呢?想著,他神采慘白如紙,恐怕被旁人聽了去,惹來殺身之禍,倉猝厲聲斥責。
不做多想,似看到得救的但願,貳心下一片狂喜,剛張口,便聽到上方偷笑之人,開口道。
“真不幸啊!”佈教頭冷冷地瞥了眼柴司羽,問道:“你冇有當君王的大誌,甘心被人淩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