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級，那這些漢人如何措置？”蕭馬問道。

“嗬嗬。”

但是，這番話被柴司羽聽在耳裡。他看得清楚，這牟甘不甘居於人下，是有反骨之心。

他部下自是站他一邊，也跟著抱怨：“這狄青本是外人，隻因被前首級收養長大，才擔當了首級之位，依我看，這首級之位，該由你擔當纔是正統。”

“嗬。看你這小身板，冇想到還挺傲慢的。”元香對她看不上眼，心生討厭，“既然你們一心求死！那我就讓青哥成全你們！”

可惜，羌人纔不吃這一套。牟甘冷哼一聲：“哼！這是羌人的盜窟，諒你是大宋天子，眼下也是階下囚。”

狄青解釋道：“香妹，這些漢人不是淺顯人。殺了他們，怕會給我們羌寨帶來冇頂之災。”如果淺顯人，西夏兵士為何一次又一次吃力去抓他們呢？

如狄青所言，西夏曾多次出兵，欲意剿除羌族人。何如羌族人所居之地占儘地理上風，個個又勇猛善戰，他們豈是敵手？

牟甘當即嗬叱部下：“今後，不準說這類話，如果彆人聽了去，你要我如何自處？”言語裡儘是苛責，眼底卻暴露他的不甘與野心。

“漢人，還不跪下？！”蕭馬喝道。

“首級。”牟甘俄然出言不遜：“你莫不是保護這幫漢人吧。你乃漢人出身，有這私心，也是能夠瞭解的。”

元香秀美的小臉當即成了醬紅色，冷哼一聲，憤恚地站到一旁去。

此人算是羌人中的小頭子，僅位居狄青之下，不過，他平時對漢人出身的狄青多有不滿，隻是啞忍不發。這番逮著這幫漢人，貳內心揣摩著如何操縱這幫漢人來應戰狄青的權威。

這時，牟甘問道：“首級，如何措置他們？”

就在刀即將砍到柳雲懿那一瞬，“慢！”狄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鞭揮去，打掉元香手中的彎刀。

這元香震驚半晌，心中頓生無窮委曲。她手直指柳雲懿，一雙似水晶般純潔的眸子望著狄青，又氣又惱。

見這兩人抬杠，狄青看著也好玩。門口的羌人們都笑出聲了。

這耍小脾氣的丫頭。狄青無法苦笑，便招來部下將柳雲懿等人壓至羌寨的議事廳。

說實話，他一時也冇有主張。

何如，柳雲懿等人毫不害怕，更是直言：“我是漢人，隻跪六合父母，不跪外族人！”再次傲岸地把腦袋撇至一邊，寧死也不從。

“你笑甚麼？！”牟甘感受被捉弄般，氣得想揍他。

眉頭微蹙，沉吟半晌，狄青說道：“容我想想。”

狄青思忖稍傾，道：“過幾日便是‘祭山會’，等節後再說。”

牟甘心知狄青是漢人出身，天然會事事偏幫漢人。他不肯罷休，提出一個建議：“首級，我曉得西夏人攻打清澗城就是為了抓大皇子，不如將他們交給西夏，一麵可得厚酬，還能與西夏交好。”可謂是分身其美的體例，起碼在牟甘眼裡是如此。

笑聲戛但是止，趙祈冷傲地環顧在場的羌人，繼而，目光落在狄青身上。“吾乃大宋五皇子趙祈是也！你們敢對我無禮？！”

聞言，狄青等羌人微微一驚，長老們也麵麵相覷。

這時，元香也為他站隊。“諸位，青哥是甚麼人，莫非我們相處這麼多年還不清楚嗎？他統領我們羌族不受西夏和漢人的欺負，這些事，都是有目共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