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爺似食了黃蓮般苦笑道：“初兒，本日上朝，皇上決定派柴王爺領兵出征。”

偌大一頂帽子，柴王爺更加惶恐。“臣不敢！”

呂貴妃笑道：“柴王爺你莫謙善，本宮與聖上參議過了，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你推卻，莫非是想棄江山社稷於不顧？”

“拜見聖上。”柴王爺恭敬跪於殿中，餘光偷偷掃向四周。

“甚麼？”一聲驚呼，皇上摸了摸眼角的淚痕，在呂煙雨的攙扶下起家，怒喝道，“豈有此理，這西夏蠻夷，竟趁我大宋停止國葬期間，再次來犯。”

落款單一“九”字。

不知為何，潘丞相也神采大變，與八王爺互視一眼，二人當即默契地從喪葬隊中走出。情勢十萬孔殷，他們也顧不上場麵了。他們向皇上行上一禮，言道。

“皇後，你我幾十年伉儷情深。朕定會抓到君不見，將他千刀萬剮之，為你報仇。”

因這統統在打算當中，柴王爺早在都城等待。故而，一得諭旨，他便跟著宣旨公公一同進宮，入了紫宸殿上。

八王爺言道：“是呂貴妃的保舉。”

但八王爺仰仗混跡朝堂多年經曆，又如何會嗅不到一絲不平常的味道呢？

“咦？！”趙允初麵露猜疑之色，“柴王爺不問政事多年，為何俄然出山，莫非此中有蹊蹺？”

說罷，他轉成分開。

聽到這動靜，眾臣也紛繁群情。

“殿下……”易風欲言又止。

“八皇弟，依你之見呢？”他乞助於德高望重的八王爺。

九公公咬了咬牙，照實言道：“昨兒個夜裡，皇後遇害當時，大皇子瞧見君不見從皇後孃娘寢宮跑出，以是……”其言下之意，不言而明。

皇上望著底下的柴王爺：“柴永廉，朕封你為西征大元帥，統領雄師三十萬，征討西夏。”

九公公點點頭，有些許哽咽道：“好，你等我動靜，我一旦查出殛斃娘孃的凶手，定繞不了他！”

說罷，又是一記膜拜叩首。

又怎能叫皇上不為之動容？他立於皇後棺木前，不自發地紅了眼眶。

心下一顫，九公公受寵若驚，上前拉起冷石，抹了抹眼角，感慨道：“冷石啊，真想不到你如此重情重義。”

但是，未等他保舉，呂貴妃已捷足先登，開口發起道：“聖上，臣妾有一人選，不知可否？”

冷石發誓道：“九公公，我定要替娘娘報仇。”

柴王爺膜拜道：“既是如此，老臣自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一眾臣子卻噤若寒蟬，無人應對。見狀，皇上多少有些無可何如。

“冷石，娘娘已死，你也就擺脫了。你走吧，你大可遠走高飛，不必再當刺客。”

“八王爺此言差矣。”呂貴妃早就推測八王爺會反對，說道，“所謂，老驥伏櫪，誌在千裡。柴王爺雖年老，卻不失風采。征討西夏，缺的不就是柴王爺這類有經曆的廉頗老將嗎？”

柴王爺再握兵權，如何能叫八王爺不憂心呢？

他憂心忡忡地回到王府中。院落內，小王爺趙允初舊傷初愈，正與易風練劍。寒光劍影間，梨花紛繁飄落。兩人你來我往，一招一式，目不暇接。但見那易風一個閃躲，避開趙允初刺來的劍招，並反而刺去。如果昔日，這招對趙允初而言，等閒便能化解，卻因分開西夏時他慘遭佈教頭暗害，受傷之餘功力大減，故未能及時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