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緋聞錄_第叁佰章 螳雀鬥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沈二爺漸漸翻著書冊,頜首淺笑:”可貴他此次猶為警省,常日予他諸多教誨,總算是未曾白搭。“

鮮少見到二爺這副神態,他不敢多言,隻把手裡一碗酸湯遞上:“方見馮生醉了,特送來給他解酒。”

”你安知她就醉了?“沈二爺唇邊噙笑,端著酸湯一飲而儘,他倒是有些口渴,遠見有客打此顛末,乾脆輒身進了沈桓的艙房。

徐涇遲疑會兒,終大著膽量支吾問:“常日觀馮生,隻覺男生女相,撤除櫻桃斜街優童,吾朝當很多見此類少年,況他落第秋闈成解元,搜身那一關得過,本不該起疑甚麼......。“

”徐涇。”沈二爺抬首看他:“可否還記得初投吾門下時,我曾同你說過火麼?”

有嬌軟細弱的嚶嗚聲,深深淺淺撓人靈魂。

徐涇醍醐灌頂,頓時大駭,撩袍跪下道:“部屬知罪,請大人寬恕。”

本日,秦硯昭是來實施相互的商定,一手交銀,一手調換《紅顏記》的戲本子。

批示使敏捷打起轎簾,秦硯昭走至跟前行跪禮,正欲開口,卻聽轎渾家先笑道:“讓吾猜猜,觀你神情遊移不定,必是無功而返了。”

那桂花樹被嬌養成繁華根,因著無人殷勤服侍,漸次地枯萎殘敗,現在是一棵都尋不到了。

沈二爺深眸微凝,接過展箋細心看了,複還遞給徐涇,讓他看後再焚燬。

..................

畢竟他給的銀子實在太豐富,豐富到連他自已都信賴,這人間無誰能抵抗這引誘,更況因嗜賭而欠一屁股債的湯其梨。

秦硯昭目光冷沉,他未曾預感這番人去樓空的景。

有個留頭的娃兒扒著自家門縫,探身把他偷看,見離得近了,吱溜如耗子般,刹時跑得不見影。

趁徐涇看的當兒,他瞧到褥子裡露了書冊半麵,伸手隨便拿來,把蒼青封皮翻開一頁。

不是湯其梨的筆跡,似個剛學字的頑童所書,歪歪扭扭,其醜非常。

徐涇忙從袖籠裡取出封信箋,低聲道:“此是上船時才送到,還未及給二爺閱審。”

秦硯昭走至巷子的絕頂,終在一扇班駁落漆的木門前止步,門未落鎖或拴閂,輕推即噶噶敞開來,他跨過門檻,打量這冷僻空蕩的院落,神情刹時微變。

桂花衚衕口,除秦硯昭的官轎外,另還停駐一乘八人抬大轎,四圍重兵扼守,氛圍莊嚴端嚴。

....................

徐涇倉猝站起,恭敬作揖回話:“二爺訓戒豈能健忘,親有尊卑,位有高低,各司其事,當事不逾矩,執權而伐。”

徐涇把紙箋靠近燭火燒了,麵露憂色說:”這倒是極好!原擔憂《紅顏記》要給二爺招肇事端,卻被他迎刃而解。“

徐炳永看他會兒,嗬嗬笑出了聲:“秦侍郎到底年青樸重啊!湯其梨的《紅顏記》隻給他的相好,嬉春樓的名角黃四娘,及慶春院的妓娘霍小玉,整曲子學唱過。”他轉而朝側旁批示使道:“你奉告秦侍郎,這兩人現在又在那邊?”

秦硯昭抿唇,深不覺得然:“徐閣老隻怕是多意,沈尚書已在去往鎮江的客船上。”

批示使至轎前稟報,工部右侍郎秦硯昭拜見。

不過湯其梨確切不見了,走得乾清乾淨,未留下一絲炊火氣。

沈二爺語氣很冷酷:“我倒感覺你健忘了。”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