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緋聞錄_第壹叁柒章 心餘悸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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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鬆怠怠的,撫觸疇昔,分外的柔嫩,緊緊纏圍的白布便條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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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兩人吃糕閒話,這頭床簾裡夢境猶深,舜鈺不知怎的又墮入水中,萋萋惶惑的冒死掙紮,一隻大手猛力拽來,她便身不由已的,撞進一副刻薄溫熱的胸膛裡。

乾脆目光凝冷冷的迎上,你誰呀,和你一點也不熟!

孃的,可招他奇怪。

徐藍渾身的不舒坦,餘光瞟瞟舜鈺,同代明幾個說著話,笑容淺淺、涓滴不解他的煩惱意。

刹時憶起甚麼,抬起手取下那枚銀簪子,雖式樣簡樸,卻製得非常精美細巧,顯見是宮裡的東西。

卻見舜鈺含含混糊,語焉不詳,說不出個以是然來,便愈發感覺有甚麼事產生了,獨獨把他瞞著。

他生硬身軀、盯著舜鈺靠近,施禮見過太子,這才似三魂六魄迴轉,長臂一伸,用力把她拽至身邊,烏青著臉問她去哪了?不是不會鳧水麼?怎會滯在岸上?所穿直裰是何人的?竟是刨根問底個不休。

手驀得攥緊衣衫,捏出些縷褶皺,忙又放下,漸漸走至桌前,他隻覺口舌乾渴,擲壺倒了滿盞茶,昂頸一飲而儘。

可那華貴的繭綢直裰又該如何來圓?!

聽得門被由外“噶吱”一聲推開,覺得是傅衡,瞧去倒是徐藍,手裡拎著個草蒲圓籃。

“不認得的人。”舜鈺搖點頭。

打了盆水盥洗手麵,又從箱籠裡取出潔淨衣物,拉下床簾闔緊,躲在薄褥裡,用棉巾把身子偷偷擦拭,重纏捲上白布便條,再換了裡衣,方籲口氣,抬頭躺於枕上,邊打起川扇兒把熱風輕送,邊冷靜盯著床簾頂一灘乾枯的蚊子血。

直至瞧到馮舜鈺從棵古樟樹後漸漸走來,穿戴件不稱身的淺藍雲紋繭綢直裰,底下荼白褲子,敞著褲腳,烏油髮梢淌著水,用根絞絲銀簪子隨便綰起。

太子意味深長的笑容猶其刺目,告彆拜彆前,還叮嚀他剋日勿忘來宮裡,老太後整日裡叨唸、要給他賜婚哩。

舜鈺推齋舍門入,傅衡不在,隻要馮雙林倚靠床背讀書,昂首看她身上衣,眼神忽得閃動,有些遊移地問:“你穿得是何人衣物?”

見馮雙林頜首,隨便擱下籃子,道:“大熱天的還拉簾子,不怕捂出痱子來!”邁腿就要疇昔、撈開紗簾透氣。

徐藍表情刹時卑劣非常,見著太子雖賜與禮待,神態卻陰沉沉的,緊崩著下頜,半字不肯多理睬。

不看她吧,又覺這一下午受獲咎、豈能隻由他自個白白擔下。

一隻梔黃嘴明白鵝從身邊扭捏過,舜鈺收回眼神,恰與徐藍蹙眉怒眼相撞,曉得他不歡暢,可她確切健忘墮入荷潭後產生了甚麼。

當時惴惴惶怕委實難描述,腦裡更是渾沌荒涼,渾渾噩噩的,那裡答得出徐藍問的那些話?

返國子監的路上,徐藍率先走在前頭,麵龐陰晴不定。

馮雙林揀了個,剝開葦葉嘗一口,餡裹的魚肉,有些腥氣,皺了下眉,漸漸吃著,不經意般問:“你們但是去了那裡?鳳九發濕衣潮的,那件藍色直裰又是誰的?”

這一嚇天崩地裂,白著臉猛得紮入水底四周遊竄、姚勇幾個也不閒,世人直尋得精疲力竭、才華喘如牛的登陸。

遂提起搭在椅上的那件直裰,雙手拎肩估摸,與沈二爺的身型無異,默了默,翻起左手袖口處,鮮明精繡著個“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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