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緋聞錄_第壹伍柒章 情難解(五更之二)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

纖月趁他無妨,一把將合歡花搶過來,朝後邊退邊道:“你問我何為,我是不知的,有膽問老爺去!”

肖嬤嬤暗自算了算,看她額頰上淌汗珠兒,神采和緩下來,邊走邊問她:“你但是把柳梅招惹了?我剛過煙水橋,她拉著我告狀,委委曲屈的,春哥兒再旁打抱不平,你細心些皮吧!”

還是個十六七的女孩兒啊,怎就展了一身風情傲骨,再過幾年可還了得。

“你過來,我講給你聽!”纖月小指一勾,抿著嘴笑。

肖嬤嬤忽見個丫頭擋住來路,儘管叉著腰喘氣,唬了一跳,細看是纖月,沉下臉罵道:“你往那裡瘋去?表少爺等抱病都犯了,催著我來尋,你倒好,另有閒心在這裡同哥兒賣俏。”

秦硯昭扯了扯唇角,還是笑了。

纖月在廊前尋到秦仲的仆子秦鬆,申明來意,秦鬆不敢草率,進老爺書房裡搗鼓會兒,再出,遞上一大包合歡花來。

纖月邊躲邊告饒道:“見嬤嬤親熱,我多說兩句,旁人麵前打死也不敢的。”

肥胖清秀的人兒,全無昔日的平靜,焦燥地解開首巾,拔出銀簪,任烏油的長髮披垂。

邊笑邊把長髮散在胸前,諱飾去那邊柔白紅潤的誘人風景。

秦鬆緊兩步欲追,忽見不遠處有個老嬤嬤東張西望而來,遂止住,暗罵聲奸猾小蹄子。

舜鈺一聲不吭看著她繁忙,終沉吟道:“纖月那丫頭或是路上貪玩絆住了,嬤嬤無妨去尋尋看。總比在這裡乾等強些。”

她不再哭了,稍頃,決然抬開端來,仰起頸子,桶前直身而立的,是那穿戴大紅喜袍的新郎倌。

貳內心空蕩蕩的,不料間瞟過花轎,新娘子掀起簾縫在偷瞧他。

襴衫也被扯的衣衿大開,不及擦去的茶水漬,從下巴尖兒沿烏黑的頸子,蜿蜒至美人骨誘人的凹窩,便在那兒流戀不去。

見纖月倏得黑臉,遂歎道:“她現在好歹是四爺的屋裡人,總要給她些臉麵。”

房中木桶裡,熱水氤氳,白霧環繞,唯獨缺體味蠱的合歡花。

秦硯昭騎在高頭大馬之上,把自家那輛青篷馬車儘收眼底,瞧著坐車櫞邊的秦興梅遜,曉得是舜鈺歸家而來。

秦鬆見她嬌媚敬愛,也笑道:“常日隻讓秦興往你身前湊,現曉得我好了?”說著朝她進一大步。

她往昔每月十五,都未曾在彼蒼白日就如此失態過,更蹊蹺的,她存在櫃裡那一包合歡花瓣,竟不翼而飛。

..............

顛末初時的惶恐,舜鈺與肖嬤嬤尋得隻差把全部屋子翻過來,冇有,就是冇有。

那小臉嫣粉欲滴,眼波瀲灩水媚,端起桌上的茶碗一飲而儘,紅嘴兒刹時潤得如塗了蜜。

肖嬤嬤想著是個理兒,遂放下心來,掀簾出屋去,喊過守院的丫頭婆子等,皆去前廳來賓處幫手,還能得賞錢,這一乾人恰是巴不得哩,頓時做鳥獸散。

...................

肖嬤嬤這才停動手來,過了好一會問:“你姐姐現在過得可好?”

拐進偏陋巷陌而行,是有多怕與他逢個照麵。

再對梅遜耳提命麵一番,這才走了。

拿過菱花銅鏡照胸前,那朵妖花另有兩瓣閉闔,其他皆張牙舞爪的綻放,看著教人好活力惱,用手指去摳它,是鑽心蝕骨的痛,再看,竟溢位血珠來。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章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