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都已經結冰,他坐在東亭裡操琴的時候,那人正捧著一隻紅泥小爐走出去,爐上暖著一壺青梅酒。
“你在看甚麼?”那人的眼神裡不是寒微的奉迎,也不是鄙夷的驚駭,而是一種讓他惶恐的熾熱,他嘲笑起來,“是要本座廢了你這對招子麼?”
那人跪下去,然後仰起臉來,眉眼間都是欣喜的笑意,他的調子裡也帶著如許的歡暢,“部屬服從。今後一點經心極力的服侍教主。”
盧修斯掙紮了幾下,耳邊傳來低低的呢喃。這是一種陌生的說話,就像夢中阿誰陌生的天下,委宛的腔調裡滲入熟諳的了纏綿和眷戀。
那人屈就了,恭敬的低頭告罪,“部屬不敢冒昧。”他的聲音是清澈的,帶著年青人獨占的開朗和歡暢,並冇有一點惶恐不安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