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十七察顏觀色，歉然道：“我感覺堂兄並不喜好這等熱烈，便冇有聘請堂兄一同前去，哪曉得本來堂兄也喜好聽江小仙唱歌，實在對不住了，下次再出來必然請堂兄一起。”

趙無咎：“柏十七，你的臉皮是生鐵澆鑄的嗎？”厚的都能當鍋使了。

柏十七直接拉起他的大手在本身麵龐上摸了兩下，還問他觸感：“跟生鐵很像嗎？硬嗎？冷嗎？”

趙子恒軟趴趴站著, 耷拉著肩膀，纔要張口認錯，就被柏十七在手心掐了一下, 昂首與她的視野對上，認錯的話便被囫圇吞了下去。

臨江院還是姚娘那過世的丈夫取的名兒，自從姚娘做了這一行, 買了女孩兒來扶養，延請琴師先生教誨, 歌舞技藝理家計帳等等按女孩兒的資質來學, 江小仙掛牌開業, 一炮而紅以後，臨江院便在姑蘇出了名，本來隻是個富戶的彆院，現在卻成了一等一的娼館。

柏十七當然不能承認本身就是在調侃趙無咎，神采樸拙的都要讓人感覺她在說內心話了：“我這是誇堂兄呢！”

“多謝你的嘉獎，為了對得住你的嘉獎，一會歸去以後我親身去感激柏幫主，多謝他教出來的好兒子對我傾囊相授！”趙無咎說話的調子格外當真，他常日不苟談笑，沉默的坐在輪椅之上都讓人感覺可靠，何況現在直視著柏十七的眼神所說。

柏十七：“堂兄有所不知，男兒活著有兩樣東西不能不懂，一樣是酒，一樣嘛……”她拖長了調子，雙目晶亮如星，透著說不出的滑頭：“彆的一樣是女人。堂兄這副清心寡慾的模樣最是惹上麵女人們的愛好，如果江小仙見到堂兄，說不定今晚也就冇彆人甚麼事兒了！”

韓小衙內開打趣：“或許上麵那位是柏十七的渾家呢。”

舒長風心道：柏少幫主約莫向來不在乎她那張麪皮吧？他頭一次見到人把“不要臉跟倒置吵嘴”說的這麼天然。

趙子恒悄悄向柏十七投去讚美的目光，敬佩她竟然敢堂而皇之調侃堂兄，也不怕堂兄當場炸了派人給她幾棍子。

三人分開以後，聞滔才醒過味兒來：“不是……柏十七不也是外人嗎？”

柏十七笑的好不誇大：“真是他鄉遇故知，堂兄也是聽聞小仙女人歌喉曼妙，前到臨江院聽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