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飛簷搖點頭,反問道:“你說讓誰管?”
舒思思沉默,很久才呐呐問道:“這麼大的災害,冇人施以援手麼?”
石飛簷苦笑道:“舒女人,這時候我們有求於人,還是忍忍吧。”
“石少俠,此情此景,來點應景的酸文唄。”舒思思翹起嘴角,淡淡笑意如東風拂麵,落在一旁的石飛簷眼中,隻覺月下才子似美酒,叫人初看微醺,久看則醉。
一品刀門。
跟著他的話音落下,一個身影在黑暗中現身,聲音苦楚,“掌門師弟,何如一品刀門與徐家不肯我龍蟠山一家獨大。”
石飛簷說道:“舒女人,我們就在廣橋渡口下船吧。”
胡長老煞有其事地回道:“幾位故意了,貧道也不肯這靈藥蒙塵,就勉強收下吧。”
“噢,本來是要見胡長老。”那弟子點頭笑道,“好說好說,貧道可帶諸位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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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所不知。”石飛簷解釋道,“柔居山道門十數萬道眾,並非都在柔居山上,而是漫衍在青州全境,各縣中都設有分部。我們直接去柔居山要求麵見道門長老,還不如先去廣橋打通樞紐,由廣橋的柔居山外門長老替我們呈上來意有效。”
彷彿感遭到了柳朝宗的果斷,黑暗中的身影不再說話。柳朝宗回身而去,幾個呼吸間冇了蹤跡。
舒思思秀目一眨一眨,不成思議道:“這類做派......柔居山真是......”
“柔居山......天下第一道門不過如此。”舒思思恨恨道,“到了青州本蜜斯非好好罵他們一頓不成!”
“恰是我。”來人含笑道,“此次前來不為他事,是有一份大禮相送。”
龍蟠山創教五百八十年,汗青乃至比號稱天下第一道門的柔居山還要悠長。山中的房屋多用竹子製作,把全部道門的氣勢烘托得清秀脫俗,又表現了龍蟠山向來正值狷介、柔中有剛的教義。
“不能再等啦。”柳朝宗感慨道,“至聖的光芒過分刺眼,龍蟠山不能再錯過清魄水。”
舒思思疑道:“為甚麼,不是去柔居山麼?”
“恰是,非胡長老這等境地高深之人服用,方能表現此物的代價。”石飛簷冒充奉承道。
舒思思紅著臉:“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接連複述幾遍,癡癡說道,“這句酸文寫的真不錯,哎,如果每天都能賞識到如許的美景有多好。”
“哼。”舒思思哼了一聲,“本蜜斯可不是藏得住話的性子。”轉念一想,還是讓步道,“但是也不能孤負了爹和二叔的囑托......哎,臨時忍耐吧。”
這一夜雲淡風輕,明月高懸。舒思思站在船頭,一手挨著護欄,一手盯著下巴,饒有興趣地賞識著犁江夜色。她看著江水浮動,千萬點晶瑩閃動的光斑跟著波瀾跳動,另有那犁江兩岸,樹林與山嶽玄色的剪影在江天交界處模糊起伏,頓覺如臨瑤池,心曠神怡。
“你猜得冇錯,就在青州。”
按下一品刀門這邊不談,那廂石飛簷主仆與舒思思的船隊,一天走了二百多裡水路,已經是到從萬裡紅河的骨乾走到了分支犁江,隻消再沿著犁江往西南行一夜風景,就到了青州境內。
那弟子堪堪行了禮,問道:“幾位從那邊來,到青州又有何事?”
“哎,不知是福是禍。”苦楚的聲音再度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