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弟兄們好好講講,比及了荊州,擊潰了賊眾,到時朝廷還會少你們的恩賞麼?”
這些武夫**們還得念他的情麵,說不得轉頭還要把劫掠來的貢獻他一筆呢。
王光恩嗬嗬一笑,不再要求。
接下號令,潘士良很頭痛。
經略的旗牌官催促的急,襄陽、竹溪等幾部人馬還冇到達,旗牌官便催著解纜。
“撫治,每人一鬥,行糧有些少啊,荊州城下二十餘萬明軍,弟兄們也是提著腦袋為朝廷冒死,可否多給點?”
“不借糧。”王光恩咧嘴一笑,但是抽刀,“借撫院人頭一用!”說罷,刀光閃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將潘士良的腦袋,當著一萬人馬的麵砍下。
當然,也有如牛人馬芳,從宣大馳援大同,日夜行軍四百裡。
本來定計,是讓襄陽總兵王光恩做為聲援各部的主將,現在看到這浩繁人馬,鄖陽總兵楊文富反而有些妒忌了,乃至躊躇著是不是該站出來領兵南下。
“好,去吧去吧,便改由你為主將,王光恩為你副將。”
潘士良仍然不太情願,但楊文富感覺此次荊州之戰,清軍必定能贏,以是這就是個去搶功績的機遇,如何能錯過。
一起來到鄖陽城外,此時八千人馬堆積在漢水河邊,有楊文富領的三千鄖陽鎮標,另有陳蛟、王斌二將各兩千已到人馬,另有一千新招附之兵。
“好。”
“潘撫院,借一樣東西!”
王光恩攔住他。
潘士良站在臨時搭好的點將台上,裝模做樣的頒發了一番出師演講,最後宣佈每人一鬥行糧。
趕到鄖陽的是洪承疇的一名旗牌官,一起八百裡加急趕來,還帶了洪承疇的王命旗牌,但有半點遲誤,連潘士良這鄖陽撫治都可先斬後奏。
潘士良直接隻按十天給行糧,且是最低標準每人一升,也就是統共一人給一鬥。
接到號令,一支支人馬水陸會聚而來,潘士良看著城外越聚越多的人馬,非常鎮靜。
明朝一裡將近六百米,這個官方要求的行軍速率還算公道,當然實際也要視詳細環境而定,比如照顧的物質,軍情的告急等等。
分守道劉開文獻計,“撫院,不如調王斌、陳蛟和王光恩另有襄陽的王光泰等南下聲援荊州,如此一來,既冇違誤軍令,又可把這些新降之兵將派往荊州,安穩鄖襄。”
王光恩到撫院稟報,“城外八千兵馬即將南下聲援荊州,請撫院大人前去檢閱訓話。”
“經略王命旗牌在此,期限三日內出兵,旬日內到達荊州城下,負約者斬,違令者斬!”
在洪經略到來前,領兵解荊州之圍,立個大功,那他也就能從署鄖陽總兵,立馬就成實授鄖陽總兵,再不濟,荊州總兵也不錯啊。
楊文富三千,王光泰三千,加上王斌、陳蛟各三千,又有彆的各路人馬,加起來得小三萬人。
八百裡,普通步兵行軍速率,需求十天。
潘士良穿戴二品袍服,對勁的看著這支人馬。
一萬人馬,滿布漢水河邊。
鄖陽距荊州八百裡,路有兩條,一是沿漢水經穀城到襄陽,再經荊門到達荊州,其二則是從鄖陽直接下房縣,經保康抵當陽入荊州,間隔都差未幾。
潘士良如有所思,他感覺楊文富這是想趁機去荊州打劫,畢竟這年初靠軍餉得餓死,隻要出兵兵戈纔有支出,不管是行糧還是建功的犒賞,實在都遠不如劫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