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春_第二十回 朗月夜升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爹爹,朗月姐姐回家了嗎?”

“女人再不走,便白費了朗月一片忠心!”朗月扯心裂肺的大喊,終是驚醒了子期。

邵子期遊目四顧,一口試圖尋出脫困之路,一麵腔調清澈回道:“你的衣裳能唬得了人,但是言辭舉止倒是不能的。你若不是家下之人,怎會以昭穆挨次相即是我,此是頭宗。其二,爹爹這麼久都未曾尋來,你必是用了甚麼移花接木的體例,纔有了這一出偷梁換柱。你若不是家中奴婢,怎能神鬼不覺暗使此計。”

“是,我的身份不答應謝家人曉得。”羅億雙眸幽幽似黑潭,掩下心海深處那雙類似的眼眸,緊緊攥住了手中的短刀。

“真龍之鱗。”羅億如是說道。反手一甩,將陳啟的屍身棄於殿角。

“你這小丫頭,倒是不屈辱你邵氏一門的名頭。”陳啟挑眉嘲笑,腔調冰寒入骨道:“既然如此,小的就更留不得女人了。”

“若不是聽了你與那婆子的暗害,鄙人還不知你們謀了這齣好戲。如果這謝家大蜜斯與貴府結不成姻親,我家主子的戲可如何開鑼。”羅億笑意沉沉,眸射寒光似惡鬼夜叉,沉聲說道,“我家主子有命,你們,殺之。”

一個笑裡藏刀繁華場,一出層層相疊身後禍。陳啟已亡,禍亂將啟。

朗月尖聲大呼:“女人快跑!”

陳啟頸間青筋暴起,他緊緊攥住刀柄,不成置信的叫道:“羅億!”

陳啟麵上一片得色,抬手重擊兩聲。逾時,便有幾聲衣袂颯颯之音遙遙傳來。陳啟喜形於色,笑道:“我想我的人到了。”

陳啟眼中凶光大現,雙手驀地一轉,便將朗月製於肘間。那朗月本是閨中嬌養女兒,那裡能拚得過陳啟。隻不過因心內存了死誌,才勉強掣肘了陳啟一二。

陳啟見她神采如常,也未曾防備,伸手便要將子期扯入懷中。

朗月見陳啟一副板上釘釘之態,知此時必是掙紮有望。她悄悄扭動雙手,子期卻還是昏睡不醒。朗月見狀,不由皓齒緊咬,麵上掙紮之色頓顯,半晌後才緩緩問道:“我若將女人交與你,你說話當真算數。”

“爹爹。”邵子期喃喃說道。

陳啟不想被子期一語勘破,微微有些怔忡,驚奇之語脫口而出:“你如何得知。”

“這是天然。”陳啟握緊匕首,哂笑一聲。

陳啟慨歎一聲,嘲笑道:“二女人,這老天都要絕你,也無怪小的我心狠了。”

陳啟口中鮮血直噴,他拚儘胸中最後一絲餘氣,斷斷續續的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就在這顛簸的一瞬之時,邵子期驀地驚醒。她俯爬於地上,不成置信的看著麵前一幕,腦中猶是渾沌一片。

陳啟眸色晶亮,很有興趣的問道:“本日皇覺寺燒香,上高低下皆是作平常百姓打扮,女人是如何瞧出來我是府渾家的?”

“耗子鑽米缸,這倒給老子費事了。”陳啟嘲笑一聲,反手將朗月擊昏,緊趕著進了破廟當中。

邵子期攥緊衣領,鹿眸含水緊緊盯著羅億,聲音顫抖道:“你會殺了我。”

現在且說邵子期同朗月兩人被陳啟困於馬車之上,當真是進退兩無路。

來人唇角蕩起一絲狠絕的笑意,沉聲說道:“你主子不知事,幾乎壞了我家主子的大事。”

子期窩在邵長韞懷中,眼尾瞟過門前的那架珠纓馬車。隻見那車轅之上尤掛著未乾的鮮紅血印,似朵朵紅蓮花開。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