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的這事。”紅凝嬌笑著湊了上來,附耳說道:“二女人這幾日表情不好,我倒想了個彆例逗她一樂。”
“你且看看這是甚麼。”紅凝擺了擺手,神奧秘秘的掀了素布與秋玉瞧。
邵長韞見子期麵上神采風雲竄改,知她必是通了大半的起因。慧極則早夭,邵長韞不由暗歎,小小年紀便這般聰明,且生在如此人家,禍害難料矣。
“呸呸,油嘴滑舌的。曉得的是出去散心,不曉得的還覺得是去打家劫舍呢。”沈辛夷雖還繃著臉兒,眼中卻有了一絲笑意。“不過如此聽來,倒是勉強可行。”
子薑不知邵長韞何出此言,她本是待嫁之身,怎可隨便出府。前些日子,皇覺寺燒香之行雖借了為國祈福的名頭,但已是破格之舉。現在這出府玩耍之事,更是大忌。
“這話但是當真,再不準唬人的。”
“這事我倒記得,女人還為此失落了好幾日才罷。”秋玉一邊說,一邊將竹剪遞與身側的小丫頭,將她打發了出去。
邵長韞那裡不知這昔日風俗,隻不過府內耳目未清,他實是不放心子薑一人留於內宅。雖說那人前次戰略失利,克白天不會再次脫手。可難保她不會藉助此次機會,另行他計。這內宅之事,終不是邵長韞所善於之處。
沈辛夷亦有些不附和,責怪道:“你但是昏頭了,子薑出嫁期近,哪能隨便出府。”
紅凝眸色一暗,眉間一團興色瞬時冷了下來,悻悻說道:“二女人常日裡最是活潑,這竟日裡悶在屋裡也不是悠長之計。”
邵子薑一怔,輕喚道:“父親。我……”
“辛夷。”邵長韞輕喚一聲,柔聲勸道:“子期夙來聰敏聰明,你總不能竟日將她拘在家裡。好好地人兒亦會悶壞的,不若出去散散心,多疏導疏導,也好早日解開這個心結。”
“我們要去,必是要提起初預備著。”邵長韞舒眉一笑,語氣清冽道。“到時,我讓張叔挑幾個聰明小子和敏捷婆子,先疇昔打掃清算著。再尋個清淨的小院,換上你貼身的人兒,親身看顧起來,一個閒人也不準放出來。你看如答應好。”
紅凝與秋玉對視一眼,見邵長韞漸次走遠了,秋玉才緊行了兩步,上前替邵長韞打了簾籠。
邵子薑見狀,從旁勸道:“母親且帶mm去吧,她的阿誰性兒最受不得悶了。說不得帶她出去瘋野一趟,甚麼病兒災兒的都冇了。”
“自是。”邵子期鼓掌笑道。
世人又閒談一番,將彆院小住一事的細枝末節敲定以後,才各自散了。
防患於已然,方是邵家行事之道,邵長韞心中千迴百轉,試圖尋出條恰當由頭來講服沈辛夷與子薑。
邵長韞眉心一動,笑道:“那日,子薑也一同跟了去,幫你看顧著子期,亦免得你過分勞心費心。”
現在且說紅凝得了那一籃子葡萄,一念自心中突現,遂自拎了籃子,徑直向沈夫人院中走去。
邵長韞見沈辛夷如此神態,遂體貼道:“你若不放心,便讓子期同你坐一架馬車。我再尋幾個細弱耐打的主子,隨車庇護。任他匪賊強盜,也鑿不透的這銅牆鐵壁。如此,可得夫人情意。”
“如果我做說客呢。”倏然,一道男人的聲音自兩人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