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妃正愁冇處所撒氣,現在見有人撞了出去,忙不迭嗬叱道:“混賬東西,不曉得皇後孃娘在裡間歇息嗎?這般急哧白咧地闖出去,如果衝撞了鳳駕,你腔子上有幾個腦袋來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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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妃自顧抽了袖間帕子,輕擦了指尖兩下,便將帕子扔於旁側丫環的懷裡,輕喝道:“冇瞧見本妃手指臟了,也不知過來擦一下。連這點眼力勁都冇有,巴巴地杵在這裡做甚麼,冇得給本妃丟人。還不快滾下去。”
那康王妃隻顧著爭一時之強,卻忽視了一個嚴峻忽略。淮王妃既是未曾瞧過這壽禮檔子,又怎會知她家的壽禮也未曾謄在這檔子之上?究竟這此中有何詭計,且聽後文細細分辯。
那綵衣宮娥方纔進門,矇頭就來了這一頓怒斥,唬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聲告饒道:“王妃娘娘饒命,不是奴婢不知事,成心衝撞三位王妃。實在是皇後孃娘早前便叮囑下了,說是等外間恭賀聖上萬壽華誕的禮單上了檔子,便要給皇後孃娘呈奉上來。奴婢這才……”
淮王妃揮手將那宮娥打發了下去,側重加深了腔調道:“既是如此,那康王妃可得好好瞧瞧。”
一時殿內服侍之人儘數退出,獨留了康王妃、淮王妃與廉王妃三人在內。彼時,殿內鴉默雀靜,隻要三人清淺的喘氣之聲微微迴環飄散。
淮王妃見康王妃還在那邊不依不饒,便微微擺手道:“罷了罷了,她也是一番美意。康王妃又何必不依不饒的,冇得失了氣度。”
廉王妃一貫溫馨無話,見兩人這般景象,駕輕就熟的尋了個不起眼的地界,悄悄遁藏兩人鋒芒。她自顧自的捧了一盞清茶輕啜慢飲,隻當冇有瞧見康王妃與淮王妃之間的奇特氛圍。
淮王妃知康王妃是成心找茬,也不予理睬,隻冷聲說道:“淮王妃如果離不得人服侍,隻顧留下兩個丫頭便是。這般大喊小叫的,冇得擾了母後安寧。”
康王妃不待她說完,便腔調刻薄道:“哼,你這說道是將本妃當小孩子哄呢。這宮中那個不知,皇後有午後歇晌的端方。現在,你這般大刺刺的闖出去,誰知你是不是懷了彆的動機!”
那綵衣宮娥聽此一眼,忙不迭以頭磕地,瑟縮道:“奴婢是皇後孃娘身邊的人,怎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動機,還望王妃娘娘明察。奴婢就是因著得了差事,私心想著先將這壽禮檔子放在皇後孃孃的順手之處,待娘娘醒了也得便宜。”
淮王妃隻作不知,整了整衣袖,柔聲笑道:“既是外間的呈上來的壽禮檔子,且拿過來讓本妃瞧瞧。本妃倒是獵奇這內裡的那些個權貴大臣,究竟有多少孝心。”
淮王妃見康王妃這般矯揉造作的模樣,心中討厭之色頓起,因顧及著王皇後於內殿中睏覺,少不得壓下心頭悶氣,端莊笑道:“孝敬又不在這一時半會的,康王妃既是離不得人服侍,留下幾人又有何妨。並且這……”
“保密。”淮王妃斜刺著眼瞧了康王妃一眼,“再者說,你們的壽禮票據不也是冇謄在這檔子上麵嗎?”
康王妃冷哼一聲,順手翻著麵前的壽禮檔子,懶懶說道:“要瞧也得本妃先瞧,又那裡輪獲得你來搶先。”
淮王妃話猶未了,康王妃便驀地開口截住了她的話頭。她兩指輕撚,指尖掐著的那塊胡蝶酥收回咯吱咯吱的輕響,掉落的碎末簌簌散於碟中。